我贱谁怜(51)

我愤怒,我纠结,我刚要抓住泄天机的袖子发脾气,便扑了个空。

他已飞身入局,身法飘忽,三两下就制住了数名黑衣人,目标明确的往那首领扑去,先攻下盘,再攻心肺要害,那首领不防,单膝跪地时正射出暗器以求反扑……

幸好不知何时赶去的贾公子出手挡住,二人再度相视一眼,颇具默契,分工合作,以一敌十,缠斗数回合,很快就把局面镇住了。

我心里一松,毫无戒备,忽觉颈边一阵阴风扫过,心道不妙,还没来得及闪躲,就被突如其来的黑暗侵袭。

临昏过去前,我似乎见到了两双好像见鬼一般震惊的眸子……

然后我就做了一场梦,一场漫无边际的梦。

梦里,一片红光,亮的晃眼,热的灼人,忽而被片片白色掩盖,忽而穿越了白色愈发红艳,辣且浓烈的呛人味道冲入鼻腔,让人透不过气。

再然后,我梦见了师父,梦见师父把我扔进水里,对我说:“练功。”

为了表示抗议,我毒死了河里所有的鱼,害的下游的村民们病倒无数,还好师父及时解救。

待他疲惫归山时,不由分说就赏了我一耳刮子,告诉我山下死了三个人,还有几个体弱的小孩子将终身被病魔缠身。

我因此被罚站在河里三天三夜,最后昏死过去,得了场大病,醒来以后记忆全无,性子自此不再别扭孤僻,却也说不上乖巧。

不出一年,山下来了一群恶匪,杀光了半数村民,师父带着我收拾残局,杀光了恶匪。

我一一踩过恶匪的尸体,挨个搜身,用个大布袋将搜刮的钱财包了起来,扛回山上,除了一张宫廷地图,剩下的悉数上交给了师父。

可那件地图后来被我丢去哪儿了,我竟然也忘了。

昏昏沉沉的时候,我还在想,就算我被人掳走,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也终会没事的,除了山崖没跳过以外,什么样的刀枪火海我没经历过,什么样的难关我挺不过来,□什么的,一闭眼就过去了。

这时,耳边有人叫着“晓泪”,含着期盼,含着焦急,我想这个人一定是关心我的。

我知道有双手解开我的衣带,取了湿巾擦拭为我散热,我还知道我被揽进了一副怀抱,被那双手四处游移的寻摸着穴位,粗笨的按压、揉捏,停在尾骨处时,还听到那人阵阵粗喘,倒像是比我还热一般……

“醒醒,晓泪醒醒……”耳边的呼唤越来越近,接着唇边热气腾腾,被温软的活物堵住了所有呻吟,渡了些许气息进来,一路滚进胸腔。

我周身疲乏,毫无抵抗能力,忽觉身上一凉,接着被人抱进了温水里,贴着那人的身躯在水里浮浮沉沉,任由他灌输而来的真气蒸热了身子,冒出细细薄汗,将胸口处的那股子憋闷一举顶起,穿过咽喉,尽数喷出。

眼前白光一闪,再度醒来时,我已被人扶起,迷迷瞪瞪的见那人用棉花沾了水润在我唇边,被我贪婪的吸入。

我低喃着:“还要,我还要……”

那人低叹一声,便用口替代了棉花的地位,让我一口喝个饱。

抬眼一看,我心角一陷,叹道:“前夫,请你注意素质。”

贾公子端着空碗愣愣看着我,我懒得提醒他,几度抬起手臂欲遮胸前,都没成功。

他顺着我的动作看去,这才知道脸红,手一抖,碗掉进了水里,他也顾不上捞,伸长手臂拽了白布将我裹住,起身跨出浴盆,一路抱上床。

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了一块儿白布,他拿着为我擦拭头发,动作粗重,拽的我“嗷嗷”叫,翻着白眼抢过布,又扔到他脸上,甩了一句道:“去找个丫鬟帮我。”

贾公子怔了一瞬,道:“偏僻村落里哪来的丫鬟。”

“村落?不是在贾府么?不对,容我想想……”我头痛的紧,沉默了半响,才不太肯定的问:“我昏迷前,是否和泄天机在一起?他人呢?”

贾公子神色一黯,扔了白布,扯过薄被把我裹住,没好气道:“死了。”

我心一紧,抓着他的手说不出话,顿感有人抽干了我浑身的血色。

他无奈的看着我:“没死,不过也不知下落。”

渐渐的,我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切,便问了贾公子原委。

他说正当他和泄天机与黑衣人混战时,只见我被人打昏扛走,他俩急忙追来,到一处树林里失了我们的踪迹,于是二人分道扬镳,一东一西沿路寻找。

当贾公子再见到我时,我已衣衫脏乱,领口被人扯开,意识全无的倒在路边,幸好下身无被侵犯的迹象,他才松了口气,带着我赶到最近的医馆,又怕带回贾府恐防有变,便在不远处的村落租下一间屋子,依照大夫的指引为我推拿过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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