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贱谁怜(52)

由于他也是第一次,难免手法笨拙,不知轻重,是以令我即便醒了也浑身酸痛,活像被人棒打过一顿似地。

——等等!

方才他说什么来着?

领口被人扯开?

我立刻摸向领口,心底一凉,玉佩果然不见了。

(下)

下意识的,我只有一个反应,一把拽过贾公子的领口逼近瞪视:“玉佩是不是你拿的!”

贾公子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令我顿生愧疚。

他立刻甩开我的手,退了两步,道:“是我拿的又如何?那玉佩也不是你的。”

我微怒,反驳道:“是不是我的,那是我的事。趁人之危,不问自取是为偷!你饱读诗书,就学会了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贾公子僵着嘴角,被我噎的没了话,缓缓紧握的双拳表示他容忍我。

可我话到嘴边,又怎能忍得住:“我知道,你一开始就不是真心娶我,虽然起初我还误会你看上了泄天机,所以要借着侮辱我寒碜他。”

他立时傻住,依然不能阻止我的话:“后来我知道你有个妆衾,我就想你一定不是个好东西,虽然你对她生疏冷淡,不像是夫妻,所以我也一度以为你不举……”

他的表情煞是风云变幻,青一阵、紫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尤其在听到某些关键词时,大有脑中风的迹象,最可怕的是原本就漆黑如墨的眸子就好像灌了朱丹一样,死死的把我盯住。

可我一向有话直说,再者他也承认自己拿了玉佩,这时候打住岂不是放虎归山?

“还好,后来我知道一切都是误会,你不是不举,更不是断袖。”峰回路转般,我瞄见他松了神色,笑意又回到他脸上,遂心有不甘,又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要骗我的感情,哦,不对,是骗色!”

听了这话,贾公子又面露愧疚,一时纠结复杂。

“你不但要骗色,演技也很出色,把我骗得一愣一愣的……我说你写在休书上的待遇怎么那么好,又黄金又白银,原来是一早就准备骗我的,所以要做事后补偿。”说着说着,我也有些激动,冷冷的看着他,心里阵阵不平:“那天拜堂若不是我机警,早就备了银针在身上,还不知被你抓到了要怎么逼我!”

“我……”

贾公子终于艰涩的吐出一个字,很快就被我打断道:“你无需解释了,你爹早就病重在床,为了骗我你还不惜找了个假爹充当,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假老爷’!还有你那个妆衾,德行败坏,心存不良,一早就暗中通知了十三来破坏婚礼,坏你计划,现下又跟……”

顿了一瞬,我终是没说出贾二,遂话锋一转:“总之,你做了这么多事,全都是为了一块儿破玉佩,你现在也拿到了,还不快杀我灭口!”

贾公子箭步上前,握住我的肩膀试图安抚:“你余毒尚在,身子虚弱,不宜动气。”

他说晚了,我早就气得头脑发晕,开始死命挣扎,逮住空隙便瞄准目标,一把从他的右边侧脸抓下,长长地滑过直到颈项处。

他“嘶”的呼痛,遂将我双手反剪在身后,将我禁锢在怀。

我俩鼻尖相抵,呼吸相融,谁也不肯放松,我边扭动着身子,边骂道:“你还救我做什么,还不拿着玉佩快滚?是不是要留着我一口气还你珠钗、珠链?”

我逼近他的呼吸,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一番话:“三宝缺二,你美梦落空,可就算真让你积齐了,天下人又怎会屈服你这种奸险小人?更何况它们早就被我送给泄天机了!就在你、我拜堂之前,我俩已暗通款曲,幸好你没娶我,否则绿帽子你是戴定了……”

只听一声怒吼,他豁然钳制住我的下巴,手劲儿之大险些将我捏碎,我“呜呜”发出抗议声,却不防被他猛力压倒在床……

“咚”的一声,我的后脑勺撞着了里侧的墙,还来不及眼冒金星就感到胸前一凉,白布被抽走时,还被他抓破了胸前皮肤,一时疼痛难当。

双拳被他扣在身后,我只得脚下蹬踹,浑身酸痛的大骂:“无耻,混蛋!”

他倾身压下,双腿跨在两侧,密不透风把我笼罩在他的气息里,我欲扭动躲开,却听他道:“别动!否则……”

他的声音冷冷沉沉,眸色混浊,令我未听后半句已心口一颤,僵住了所有动作。

耳边只听他粗喘道:“我后悔了……晓泪,我不该伤害你,原谅我吧,咱们重新开始。”

我抖了抖唇,讷讷道:“你已经把我休了。”

我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又一次的欺骗招数,可他是个遇强则强的男人,我也决不能反抗的太激烈。

哪知他眯着眼,冷哼:“休书被你撕了,就不能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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