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他的国,她的宫(123)

“你还不知错么。”更低沉的声消弭于细白无力的腿间,惊扰一脉矜持,凌乱溃败,任君采撷。

一阵力道袭来,略带粗鲁的闯入,伴随东宫荥的哑声尖叫,浮浮沉沉,热流激昂燃烧,欲卷最极致耀眼的春意,淹没焚烧予取予求的女子。

但于力道越行越猛越重时,薄情的话豁然而出:“如果你肯收手,你还是朕最喜欢的荥儿,否则……朕只会叫你生不如死。”话音落下刹那时,倏地欲流涌入,令她饱尝痛并快乐的极乐,尖叫宣泄,双腿紧勾震颤,背起痉挛。

这夜,帝向后撂下最后警告,是宣告日后权与情,恩与怨,孰重孰轻,亦是令东宫荥陷入左右摇摆,进退维谷境地的分界点。

翌日,三妃先后于皇后殿请安,巧言笑语,好不巴结献媚,东宫荥欣然领受时,首次在三人前端起皇后威严,亦明白若她一心一意,三妃尊之,若她父执意与西平王联手,三妃敌对之,立于奚云启身后的南方之势亦将他们父女视为敌人。

——然而,是否与西平王划清界限,如今又岂是东宫荥说了算?

西平王奚云绶少年英发,不甚落下病根,致使一腔志向胎死腹中,幸得唯一良朋知己,西属将军程远不离不弃,代为奔波劳碌,才许了奚云绶才略得以施展。若说奚云绶智谋过人,那程远便是最值得信赖的实施者。

当此朝局看似稳定,实则半跟错节之际,奚云帝绝口不提西属欺压桑国、欺瞒哄抬关税一事;荥皇后闭户几日拒不见丞相,遂有变动心思的意味;承奚王府内看似一派祥和,德兮、淑瑾二位夫人相处融洽,一派祥和。

此时,奚云帝旧事重提“调军集权”,再次牵动朝野,然出乎意料,此次针对之人并非承奚王,而是看似最无威胁的西平王。南溪王奉旨草拟奏折,但凡西属封地军事规划,粮草军备分布储备等,无不巨细靡遗,遂于朝上当场诵读,令满朝文武哗然——但这番调查之精出自谁人,无人可知。

谁料一向安宁平和的西属经拥兵数十万之多,粮草军备富于朝廷,倘若谋反自立门户,便是顷刻间的事。

奚云帝道,念及兄弟情谊,念及西平王几年励精图治,成绩彪炳,若心知悔改便应立即行使“调军集权”,将西属强兵强将重新分配,划入禁军,分散势力以消拥兵自重的嫌疑。西平王接圣旨,当即令程远反西执行。

一转眼,已过了半月有余,在此期间西平王与丞相依旧来往甚密,且荥皇后一如既往疏远二人,足令丞相痛心不已。

西属来报,点兵划分正紧锣密鼓的进行,遂于数日后可至京师。

十二月,兰贵人怀孕已足六月(实际八个月了),再观望那肚子,大而圆滑,哪似六月怀胎,恰有流言蜚语传出,此胎疑似入宫前便有的。传入兰贵人耳中,心急如焚,传了德兮夫人问话,然德兮夫人冷颜回道谣言并非她所为,后招了太医前来,令其想个法子平息谣言。不日,太医上报,兰贵人此胎极可能为双生子,奚云帝听后大惊大喜,当下便问为何之前不知,太医又道,兰贵人此胎中有一味脉象时缓时促,不易察觉,反而另一味滑促有力,将其掩盖,如今胎儿日渐茁壮,脉象亦清晰可辨。

兰贵人之孕时喜时忧,反观景太妃那厢倒是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据闻胎稳母体安康,平日进补得当,起居按时,为人也变得谦和有度,行事不紧不慢,令旁人挑不出毛病。只每日向尹太后请安,闲话家常几句,便是见见甚为体己的德兮夫人,再无其他琐事。

纵观古今,但凡子嗣之筹皆尽人事听天命,得一子乃血脉延续,其父乐哉,其母有所寄托,于夫家地位更为稳固。这在宫中、民间皆是一个道理,荥皇后眼巴巴瞅着等着寻摸机会过继兰贵人之子,而宫外承奚王府,同样为子嗣筹谋者还有凤兮。

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日一向深居简出,不问府中事务的淑瑾夫人才听了来人汇报北方形势,正欲前往书房告知承奚王,不巧刚步出内院,寒风阵阵袭来,伴随一股熟悉的暗香,令她心头一激,立时提高警觉。

不远处,巧月脚下不稳,才踩了地上一块水冰滑了个结实,手中香炉的无辜掉落一旁翻滚数下,灰烬洒出大半。

淑瑾夫人犹疑不定,直直望去,但见巧月见了脸上一僵,遂连忙行礼抱着香炉走远,这番心虚更坐实淑瑾夫人某些想法。

直至凤兮回府,旁晚将至,地卷寒风盘旋直上,簌簌带起片片雪花,然玉手轻抬托起点点晶莹,融化间微微凉意入心。侍女抱了更厚实的狐裘迎来,却见衣袖翻飞,蹙眉不语的凤兮盈盈站立风中,淡淡似滑不开的愁透着雪肤与愈为削尖的下颌,与往日冷艳有所不同,竟有三分苦愁,三分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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