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他的国,她的宫(129)

话未说完,已被凤兮灭口,她一面捂住他放肆的口,一面不敢置信的大张双眼,双颊酡红晕染,心有余悸的害羞那宣而未言的词眼,却在喘息间听他又道:“你以为本王要说些什么?”

凤兮恼之,恨不得伸了爪子撕咬过去,却碍于面子、里子只得娇嗔瞥了他一眼:“下流。”

谈辛之怔而大笑,揽她翻身,任她伏在胸上,低语讨好:“我是说,悍妇,妒妇,当比坐拥天下,不及其万一。”

言罢,凤兮大羞,欲捶打却显得小家子,欲恼怒指责却显得她想偏了去,遂眯了眼眸,故作笑的妖媚:“王爷谬赞,这话虽说不正经些倒也听得入耳,也不知得谁真传,如此哄人倒不像是生手,看来定是红粉堆中有人游刃有余,于人前故作营造不近女色的假象,却在芙蓉帐中漏了底细……”

这般得理不饶人,足令谈辛之窘之,心叹此女既懂得气人,又懂得举止言辞之间流露安抚,令他一时好气,一时好笑,啼笑皆非。

然凤兮总有些小人得志,欲趁势追击,便一面轻咬他颈子,一面呢喃:“早先倒小瞧了。”大有挑衅勾引的意味,被他拉下好一顿索吻,天旋地转时听到:“这是因人而异,本王无师自通,全赖王妃教导有方……”

凤兮一手探进他胸襟,心里坐实了他是极好此中调情之乐,相处越久越摸出一套规律, 遂趁此演练一番。

谈辛之闭目享受佳人抚慰,着实受用,只觉胸前滑腻温润的触感委实揪心,然突至一阵刺痛,又令他生生的起了战栗,原是那始作俑者留了指甲刻意使力划过,想必指痕该是几日都消退不下了。

凤兮哪有半丝心疼,只道他行军打仗,皮糙肉厚,自是受的闺房小惩,还一味挑衅附耳道:“我倒要看看哪个狐狸精见了还敢放肆!”

瞧她这摸样,雾鬓蓬发,缭绕颊侧胸前,双眸半眯半挑,唇角微翘一边,狠毒,阴辣,透着艳色,足令任何男子宁死销魂,即便被抽筋扒皮也在所不惜。

一股暗香环绕鼻息,待细细品去,原是方才品茗回味口中,此时逐渐蔓延而出,越显浓郁,嗅在谈辛之鼻中,更有引诱之味,欲顺延吻上,却未料凤兮俯身撕咬,颈间再留一排牙印。

几次下来,他似极享受,毫无挣扎反击,她似意犹未尽,越行得意上瘾,一路啃咬而下,闹得他衣襟乱敞,指痕牙印齐齐现,任凭佳人跨坐着摸索,呼吸愈为沉重,起伏连绵。

凤兮小人得志,胸中胀满了征服感,望着谈辛之臣服躺卧,遂更有成就,但抬眸望去,又见他一脸讥诮,似是欣然领受,倒有些称心如意了,便不由得隐隐羞赧,手中使劲一拧,势不要让他得逞。

这一拧正拧在腰腹,仿若点燃的火信子,只见谈辛之粗鲁的将她扯下,压往唇边狠狠发话:“你可要想想后果,我的兮兮。”

凤兮一怔,顿觉此时他二人胸、腹、腰紧密贴合,扭动挣扎几下遂又停住,惊慌望入那焚烧了野火的眸中,一把覆住叫道:“你敢!”

这番如匍匐在利爪下小兽般虚张声势的威胁,怎会管用?瞬间便被扯下碧落绣纹锦带,簌簌一阵衣裾摩擦声,暗金红绯的一品诰命夫人裙装亦被无情扔出,白玉暖肤交缠他滚烫身躯,充斥满目极致妖娆的美,鲜明对比冲撞,一弱中带不服,一强中带怜惜,交融交汇,只听低沉的嗓音回道:“你很快就知道我敢不敢。”

终是一夜天翻地覆……

中启元年腊月,继北伐之后,承奚王再次领命西讨。

朝堂宫闱,一向有错当罚,有罪当责,荥皇后束手待毙宫殿中几日,已有不耐。奚云帝愈是迟迟不下旨,愈是等于削她面子——他是要她自行认错!

几日后,荥皇后已坐如针毡,招了费刑前来问奚云帝临幸情况,却得知但凡由她扶植提拔的嫔妃,如湘修容、秦贵人、莫贵人等,皆备受冷落,兰贵人因身怀龙嗣,较为例外,反观三妃一派,却雨露均沾,春风得意,同处宫中,一面寒冬一面暖夏,实乃令她寒心。

可静下心来转念揣度,内战固然重要,阵地固然要坚守,然而最难应付最难防范者还属外敌——景凤兮。

算起来不过才一年,荥皇后与凤兮皆未满双十,当初荥皇后一副小女儿姿态,娇俏可人,知书达理,而凤兮冷冷淡淡,亦不乏娇媚,哪似如今这般……前者满目沧桑,身虚体弱,娇俏已转为跋扈,可人亦变得张扬,而后者冷艳依旧,娇媚不再,倒更显淡漠冷酷。

正应了那句往事已矣,面目全非。

翌日,凤兮听传唤入宫觐见,据说景太妃接连几日身子不爽,心中不免吃紧,不由琢磨景太妃是何要事要以身子做借口……然方至太妃殿,却不见一人,除了方才在门口传唤的宫人,四处空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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