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术(57)

Miumiu真是高看我了,她说的好像我是主宰,是上帝,但其实,这一切都是黎先生主动地,我只是被动配合。

可Miumiu却说,我是赢家,她最希望成为我这样的女人,要一辈子以我为学习的榜样。

我真是惭愧。

离开Miumiu家的那晚,我躺在黎先生的怀里,给他讲故事。

我说的故事都是发生在Miumiu身上的传奇爱情历险记,他听得啧啧称奇。

我问:“如果咱们没有认识,你也没有打错电话,像Miumiu这样的女人,你会放过她么?”

他抱怨我把他形容成饥渴的食人狮,然后说:“咱们三个以前就是同事,我和她从来没来过电。”

我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男人和女人的纯友谊,友谊过后一定会有性的变化。”

他说:“所以我没有女性朋友。”

我问:“一个都没有?”

他点头。

我又问:“那你和女朋友分手以后,不会做朋友么?”

他说:“我从不做为难自己的事。”

我问:“那咱们在一起,你也没有为难过么?”

他想了想,才说:“那些都不算什么。”

是我的为难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还是曾经有什么现在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不语了,我没想过要他不加思索的告诉我“从来没有”,但也不该是这种模凌两可的答案,我承认,我郁闷了。

女人真傻,明知不可问,却还要问。

我是女人,我也时常犯傻,但女人犯傻是无罪的,女人就是个理智和情感相互战争的矛盾战场,谁占上风谁说了算,所以男人总说女人反复无常,他们不懂,女人总在和自己较劲儿,那是男人也解决不了的纠葛。

我将Miumiu的“找错门”的故事讲给黎先生,他听了把我搂得更紧,说:“那么多找错人的故事,只有咱们的得以延续了,这就是缘分。”

我反搂住他,问:“大毛,如果当初你打错电话的女人不是我,是别人,你和那个人会不会也像咱们现在一样,相拥相爱?”

他先问我为什么叫他大毛,又问我为什么会问这种无聊的又不可能发生的问题。

看,这就是男人。

我说:“叫你大毛是因为亲切和我想叫,这是我在对你表达好感的方式。我问那个问题也是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不可能发生呢,如果那个女人也像我一样对你的短信产生了兴趣,说不定你们也会在一起的,那就没有我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伤感,被自己的假设吓了一跳,心里发抖。

我的理智告诉我,那的确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出现了,但我的情感又告诉我,假如真有个假如,也许黎先生的妻子就会姓王,姓张,姓田,姓秦,都有可能,我们失之交臂,失去生命里唯一一次遇到真名天子机会,以后只会浑浑噩噩四处碰壁,就为了寻找躲在某一地方的某一个人,但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到,也许,找到了才发现,找错人了。

黎先生笑笑说:“可我已经有你了,以后都不会再有别人了。”

黎先生只用了一句保证就打消了我的所有庸人自扰,他说的那样容易,毫无破绽,尽管我心里明白,有些承诺只是为了被打破才诞生的,有些保证也只是为了蒙蔽别人的耳朵和拖延时间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喜欢听这句话,它来的也很及时,及时的打消了我的惶恐。

Miumiu得知我将她的故事和黎先生分享以后,对我很不满,我以为她是不满她的**被我消费了,可我想错了。

她说:“知道么亲爱的,永远不要在你的情人或丈夫面前夸奖别的异性。他们会吃味的,会以为你变心了,更会以为你是为了暗示分手而打讯号。”

我说:“你是同性,你是我最好的同性朋友,我没有异性朋友,也从不夸他们,那会让他们以为我给他们脸了。”

她对我摇摇手指,说:“同性更糟糕!知道么,专家说了,八成以上的男人都对自己的枕边人或女朋友的同性朋友产生过性幻想,但有的女人比较聪明,她们从不会制造机会给双方交流和深入了解,但也有一大部分的女人比较迟钝,她们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硬要三人行或是搞一团和气的套路,最后才发现被罚红牌出局的,是自己。”

我顿悟了,Miumiu说的确实是随处可见的某种现象。

我说:“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该对他提起你?你们又不来电。”

她说:“任何事都有可能。我可不是暗示你我们会有什么,只是叫你防患于未然,怎么样,我够朋友吧?”

我乐乐,不接话。

以前的我,总以为只要不在伴侣面前夸奖别的异性就是明智的,但现在我明白了,在伴侣面前,连同性都不要夸奖。夸奖的多了,令伴侣有了瞎想,令伴侣有机会在脑海里勾勒另一个女人的鲜明形象,那对于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因为他们对异性的的想象力从不输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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