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先回

暖暖住处,我在楼下等她。

暖暖收拾好要出远门的私人用品后便下楼,给了我一顶黑色的毛线帽。

然后我们到

暖暖工作的地方,

暖暖让我坐在沙发上等她,并交代:「别乱说话。」「什么叫乱说话?」我问。

「比方说,如果人家问起你和我是啥关係?你可别说我是你爱人。」「喔,我明白了。」我说,「不能说你是我爱人,要说我是你爱人。」「决定了。」

暖暖说,「你一句话也不许说。」只见

暖暖东奔西跑,整理资料、准备器材,又跑去跟领导讨论些事情。

「可以走了。」

暖暖终于忙完了,「你有乱说话吗?」「我听你的话,一句话也没说。」我说。

「那就好。」

暖暖笑了笑。

「结果人家都说

暖暖的爱人真可怜,是个哑巴。」「你……」走出

暖暖工作的楼,天色已黑了。

离坐火车还有一些时间,正打算先吃点东西,恰巧发现烤羊肉串的摊子。

我和

暖暖各买了五根羊肉串,像一对贫贱夫妻般站在路边吃。

手机正好在此时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学弟。

「学长,出来吃饭吧。」学弟说。

「我在北京耶。」我说。

「真的吗?」学弟很惊讶。

「嗯。」我说。

「去参加

暖暖的婚礼吗?」学弟哇哈哈一阵乱笑。

「喂。」「那没事了,记得帮我向王克问好,顺便看她过得好不好。」「王克嫁人了。」「你少来。」「不信的话,我叫王克跟你讲电话。」我把手机拿给

暖暖。

「我是王克。」

暖暖捏着鼻子说,「我嫁人了。」

暖暖说完后,努力憋着笑,把手机还我。

学弟在电话那端哇哇乱叫不可能、这太残忍了。

「我和

暖暖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边笑边说。

「这种玩笑会死人的。」「好啦。就这样。」挂上电话,我和

暖暖互看一眼,便同时大笑了起来。

暖暖。」我说,「见到你真好。」「我原谅你。」

暖暖又笑了。

坐上计程车,我和

暖暖直奔北京火车站。

车站好大,人潮非常拥挤,

暖暖带着我绕来绕去才走进月台。

台湾的铁路轨道是窄轨,这里的轨道宽一些,应该是标准轨。

上了火车,找到我们的包厢,拉开门一看,左右各上下两层床铺。

门的对面是一整块玻璃窗,窗前有张小桌子。

门的上方有一个可置放大型行李的空间。

我和

暖暖在左右两边的下铺坐了下来,两人膝盖间的距离不到一人宽。

一对中年夫妇拖着一个笨重的行李箱走进来,先生先爬到上铺,我在下面托高行李箱,先生接住,把它放进门上的空间。

「谢谢。」他说。

「没事。」我说。

服务员也进来了,说了声晚上好,给我们每人一包东西便离开。

里头有纸拖鞋、牙刷牙膏肥皂、沾水后便可揉成毛巾的块状物,还有一小包花生米。

我和

暖暖把鞋脱了,换上纸拖鞋,坐在下铺吃花生米。

床上有个10吋左右的液晶萤幕,可收看几个频道,但收视效果不怎么好。

折腾了一下午,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甚至有开始旅行的感觉。

低沉的砰隆一声,火车起动了,我和

暖暖都笑了。

问了

暖暖软卧硬卧的差别,是否在于床铺的软与硬?

暖暖说床铺没差多少,但硬卧包厢内左右各上中下叁层,一间有六个人。

「咱们去吃饭呗。」

暖暖站起身。

「嗯。」我也站起身。

我们穿过几节车厢来到餐车,火车行驶很平稳,一路走来没什么摇晃。

餐车内很多人,我和

暖暖找了个位子坐下,叫了两碗面。

位子很小,我和

暖暖面对面吃面(这时用简体字就很酷,连续叁个面),中途还不小心撞到对方的头,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台湾这时还有传统吗?」面吃完后,

暖暖说。

「台湾有个传统,如果第叁次和女生单独吃饭却让女生付钱,男生会倒楣一个月。」我说。

「那第四次呢?」「第四次就换女生倒楣了。」

暖暖说就这叁次,下次别再抢着付钱了。

我点点头,付了面钱。

走回包厢,窗外是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光亮。

常听说东北的黑土地,但现在看来什么都是黑的。

暖暖拿出一副扑克牌,笑着说:「来玩桥牌。」我很惊讶,仔细打量

暖暖的神情,看不出异样。

「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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