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嫁+番外(95)

作者:谢书枍 阅读记录

“因为比起你,我才是错的最深的人。有人告诉我,我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却是忘了陪伴我十几年的是你。”

“不休不是因为爱,而是我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之间……休书反而成了解放,过往种种又岂是休书可以洗净。你若要,我可以给。”沈从兴看着她,问:“郡主要吗?”

“呵。”俞氏轻笑,不知是讥讽谁。

这么多年,俞氏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吃惊的看着对面的人,眼中早已没有对生死的恐惧,玩味道:“我此番去,不死也是终生幽闭,你不怕被我牵连?”

“其身有罪,一死不足还之,再没什么好怕的。”

俞氏恍惚抬眸,对上沈从兴淡如山水的眸子,突然笑道:“你从未喜欢过我,哪怕你愿意把命给我,心里也未有我一分一毫的位置。”

沈从兴把心给了杨羽舒,把命偿给了她。十几年的陪伴,最后得到的不过是心里没有半分她影子的一条命。

生来骄傲,十几年失了初心,原来她早已一败涂地。

俞氏觉得,也许最狠的惩罚不是生死,而是日日夜夜对于一身罪孽的反复翻扒,善恶压的刀刃悬在头顶,直到心理承受不住,悔恨离去。

她抬眸,笑着看向沈从兴,最后朝他行了一个大礼。

“我倒宁愿你开口,主动……休了我。”

……

这几天,沈寂突然忙碌起来,每日和松柏在书房议事。

“沈寂,你每日都忙些什么?”

“赚钱,养你。”

阮绵书呆呆的看着沈寂,果然不再问了,心里隐隐有喜悦。

这日阮绵书忙完了最后一个院子的整理,整个人乏的很,脱了鞋袜和衣躺在炕上歇息。

外面是松柏他们的交谈声,阳光柔和的照在她脸上,阮绵书抓了被褥挡住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乍春寒,屋子里面烧着炭,很热。

阮绵书只觉得浑身都要冒汗了,昏昏沉沉的把外面的衣裳解开,这才舒服了些。

外间——

沈寂交代好最后一件事,吩咐松柏把账本给杨朔送去,他则揉着眉心进了里面。

他看着窝在被褥下面的睡颜,慢慢坐到边上,垂眸看着她。

许是热了,她脸上带着薄汗,看的沈寂呼吸一窒,他到底是个正常的男子,看到这样湿/漉漉的人,难免有些反应。

为了掩盖什么,沈寂伸手捏着被褥一角,经过她锁骨一片莹白,抿着唇给她盖上了被褥。

嘴里念叨着:“这样才规矩。”

沈寂坐在她身边,拿着新送回来的核桃剥着,一边剥一边陪着她,想着今日难得有空,倒是要给她睡过去了。

想着沈寂忍不住笑起来,这几日他也没有再坠入黑暗,想着和她坦白复明的事情,她倒是好,睡着了。

“什么时候睡不好,非要现在睡。”

阮绵书睡的沉,身上热的难受,直接踢脚踹了被子,那一脚踢腾着踹到了沈寂的腰上,沈寂只觉腰上一紧。

手攥着核桃,停在那里。

半晌叹了口气给她掖上被子,碰到她热热的脖颈时温度有些热,他本身就是晒过日头体热,如今还是觉得热的话……难道是炭火太旺。

“娇气,一点热都受不得。”沈寂捏了捏她的鼻子,站起来把火红的炭夹出两块。

阮绵书果然老实了些。

沈寂拿了两本书坐着陪她,一直睡到下午。

榻上的人丝毫没有任何动静,沈寂看着时辰,抬脚往那边走,准备叫她起来吃饭。

没走到地方,便听到一声呢喃,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沈寂足下一顿,两步跨过去,轻轻拍在她身上,蹙眉道:“又做恶梦了?”

被褥里面的人手臂在里面挣扎着,满头乌发凌乱的铺散在炕上,身子晃动着,领口下细白的脖颈露出了一片锁骨,她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变的急促。

细微的风吹落了沈寂鬓边的碎发,晃悠悠的落在阮绵书的脸上,就好像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了一片小小的叶子,荡起了层层涟漪。

阮绵书眉毛拧的紧紧的,叫道:“沈寂……”

声音暗哑,沈寂顿觉不对,低头下巴放在她的额头,很烫……

脸也很烫,隔的近了他听出她难受的哭腔,不停的叫着他。

不是黏人的那种,而是痛苦的很想要他来救的那种呼唤,沈寂放在她腰上的手紧握,脸色黑的都可以滴出墨。

“怎么这么蠢?”这样说的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榻上的阮绵书,说完猛的站起来就朝外走。

“松柏,叫大夫,立刻马上——”

松柏正在远处洒花种,闻言着急的站起来,以为沈寂又病发了,见他没事呼出一口气,马上又想起房里面的夫人,心又给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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