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嫁+番外(96)

作者:谢书枍 阅读记录

“这就去。”

夫人生病可比二爷自己生病可怕。

新院子没有马车,松柏是跑着出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听着不一人,沈寂扭头看向门口。

“二爷,大夫来了。”

松柏回来了,比他想象中快了很多。

沈寂把被褥盖到阮绵书的脖颈,只露出头,怕她折腾就把被角压在自己身下。

“进来。”

门开了,松柏带着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就是大夫进来了。

沈寂点了点头,刚想说话,被褥里面的人就开始挣扎,他崩着脸按住她的身子,朝身后“恩”了一声。

那大夫一看态度,脸色不大好。

“诊脉。”

呵,诊脉。谁欠他一样,大夫翻了一个白眼,到底没有被沈寂给气走,上去一步道:“这位……郎君,手。”

沈寂眉毛一动,抓出被褥下面的手,那手纤细,手腕不足一握,仿如上好的白瓷,需要人小心的呵护。

阳光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那样的协调沈寂眼中也满是担忧。

大夫脸色好了一些,倒是个护崽的,遂伸手诊脉。

阮绵书徒然被陌生人按了腕子,想要挣扎,沈寂听到了她痛苦的呢喃,哄着她,“没事,我在。”

生病的人果然不动了,大夫从未见过病着还这样清醒的病人,捋着胡须听着脉搏,眼神落在沈寂那张温柔的可以掐出水的眸子里面……

见了鬼了。

阮绵书面色潮红,被沈寂拍着还算老实,大夫把完脉,朝沈寂道:“风寒入体,着了凉了,需要吃几贴药,没什么大碍。”

……

阮绵书这一病,沈寂陪了两天,直到人差不多好,沈寂才开门放了火烧屁股的杨朔进来。

船队出事了,沈寂不得不忙碌起来。

他走的时候没有细说,阮绵书断断续续的烧着,以为他要做什么危险的事,迷迷糊糊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沈寂狠心把她的手掰开,算是把人得罪了,睡梦中狠狠的咬了他指头一口。

出城一日,沈寂刚复明的事被杨朔发现,两个人分工忙碌的一日,夜里宿在了城外码头,那是一个前几年新休的货物码头,条件简陋。

深夜,风嗖嗖的刮着。

沈寂睡到一半醒来,开窗看着外面突然而至的雨水,想着家里尚且生病的人,顿时睡不过去了。

生了病的人,莫要给雷雨吓哭了。

沈寂越想越烦躁,又让人掌了灯,套了马车往城外赶,紧赶慢赶城门还是关了。

赶车的人在外面交涉了很久,无奈回来禀报:“二爷,城门关了,要不我们明日一早来。”

沈寂撑着头,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城里尚且如此,他买的宅子满是大树,肯定更是阴寒。

一个人呆在黑暗的感觉,他懂。

正因为他懂,所以不愿意让她也那样无助。

许久,仆从又要开口的时候,沈寂掀帘,露出了那张掩在半明半暗里的脸庞,他独自站起,走下来。

仆从劝他回去,外面风大。

“没事。”

简单的两个字,却呆着无尽的威严,仆从不敢再说,带着他去了城门口,见了那里的士兵。

士兵本来要摆谱的,可对上沈寂黑夜里面泛着幽幽寒光的眼眸,硬生生的说不出一句狠话,这也许就是欺软怕硬吧!

给了银子,沈寂交涉成功了。正要上马车走,身后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声音由远及近,停在沈寂的身边。

两人坐在高高的马匹上,朝上往下看这个处于劣势仍一身傲骨的少年,程言捋着胡子似笑非笑的凑近另外一人,耳语一番。

“这么晚了,你是去哪里?”

程言边上是一位身着官服的人,浑身透着盛与常人的威压,惹的沈寂皱眉。

沈寂思索一番,猜出几分意思。半夜在城里疾行,城门口官兵恭敬以待的,且有程言作陪,此人……

莫不是阮常江。

沈寂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不卑不亢,只是说话带着几分恭敬,“出城,回家。”

这样的回答,于程言耳中就难得了,沈寂可不是什么有问必答的人。

程言是人精,也知道两人的关系,遂也不打算开口。

“进不去?”马上的人问。

“进的去。”

那人一噎,横眉冷目的瞪了沈寂一眼,拉着缰绳驾马离去。

程言笑着跟上去,和沈寂道:“今日所见,且勿言。”

沈寂知道这是在说他,让他暂时不要告诉阮绵书。

沈寂点头,愈发确定此人的身份,蹬上马车吩咐了人离去,不料远处离去的人又回来了。

指着沈寂的马车道:“往后他要进出城门……让他进。”

说完看着沈寂,经过马车的时候“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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