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弃仙(206)

幕雨的嘴角止不住搐了搐,肚子里的肠子纠成了一团,这个小工有意思。他是在挑衅爷。

水榭亭台里,陈琅尴尬着,他不知这小工是真不懂还是真的要和东郭幕容扛上了。

作为一个知冷暖的管事,黑衣幕雨轻咳了声。“爷的意思是...”

“幕雨,你可知道,男人和女人的气味是不同的。”东郭幕容没有发火,只是忽的谈起了风月,说起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陈兄,不用挪了,将鱼留在这里,我准保将这条鱼宰得服服帖忒,连哼唧一声都不会了。”夜殊忽的变了主意,言语间带上了几分恼火,另外两人听不懂,她可是听得真切,她只是好奇。东郭幕容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怎么就辨出了她的容貌。

这差事变得苦着了起来,杀鱼不见血,夜殊还是头一回遇到。

“小兄弟,当真可以?要不我再去易百楼,请了齐大师亲自出手?”倘若说陈琅早前还对夜殊有几分信心,可眼下宰鱼的难度提高了,他对夜殊就没那么有信心了。

杀鱼不见血,对于凝神期的齐正兴许还能做到。

“闭嘴。”夜殊不耐烦着,和陈琅相处了几次,她怎么愈发觉得他婆妈,如此的男人,她当初是怎么看上的,“麻烦幕管事把阿贵叫过来。”

阿贵很快就被叫了过来。见了夜殊后,傻子贵乐呵着,他还记得,不能乱喊夜殊“娘”,只是不停地叫着:“殊儿。”

夜殊想过了,所谓的不见血,出刀一定要快、狠、准,一刀即中。

叫阿贵来,是为了询问“星鲨鲨鱼脑”的事,夜殊对海兽不熟悉,阿贵常年捕鱼为生,应该能知道从那哪个部位下刀,最省事。

“头,没有脑,”阿贵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没听明白,拍着手叫嚷着。

“你才没有脑,”夜殊啐骂着,“脑在头的哪个位置,”她隔着鱼缸,画了个圈。

“头没脑,”阿贵也跟着夜姝拍打着鱼缸,那头虎王星鲨愤怒地甩着鱼尾,鱼缸被震得嘎吱作响。

“阿贵,现在不是玩耍的时候,快说,鲨鱼的鱼脑在头的哪一处,”陈琅不笨,他也明白,要想不见血的取出鱼脑,必定是要一刀毙鱼。他已经等了好几日,若是再错过了今日,陈云卿要是真的病死了,他不敢再往下想。

被逼急了的陈琅,早没了翩翩贵公子的好修养,额头青筋跳动,勒住了阿贵的衣服。

“陈琅,你放客气点,”夜殊不悦着,手中的刀具逆手一抹,挑向了陈琅的手腕,陈琅面色不善,但也不敢与夜殊真的起了冲突,只得松了手。

“小兄弟不要误会,陈某一时情急才会唐突了阿贵兄弟,”陈琅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态度转得比六月的天还要快几分。

傻子也有个好处,就是不会说谎,夜殊问了几次,阿贵还是一般的回答。

夜殊也不再多问,窥了眼东郭幕容的神情,见他依旧是静坐在水边,宛若一尊石佛。

最好是真的石化了,夜殊暗暗咒道。

东郭幕容忽的转过了头来,陈琅迎面看向了他,也同时看到了那双针孔一般的白瞳,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冷飕飕的。

阴冷之间,陈琅渀佛看到了东郭幕容的那头黑发,变成了灰铅色。

幕雨轻诧着,顺着东郭幕容的视线,落到了那个贴在了鱼缸上的小工身上。

夜殊扶着鱼缸,她闭着眼,神识一点点密布在了鱼缸的四周,随后涌向了那只虎王星鲨。

鲨鱼发现了有人在试探,不安地在鱼缸里冲撞着。

夜殊浑然入了定,隔着冰面,她的神识并没有受到阻碍。

脑中,封三水教导过的庖丁解牛**的字句,逐一滑过。

灵兽海兽,甚至是天地间的一叶一花,都有最基本的构造。

树分皮、叶、筋、花、果实、种子。而兽类则分了皮、血、筋络、五脏六腑。

而她现在要找的,只藏在了虎王星鲨丑陋厚重的脑壳之后的鱼脑。

淡淡的五彩灵识,悄然进入了虎王星鲨的体内。

虎王星鲨就想是一艘遨游着的海中船舰,它的肌理呈树形,每一根筋络都有力地跳动着。

根据肌理纹路,这头虎王星鲨是头成年雄鲨,鲨龄为五十岁左右品阶是二品。

它的皮,强韧如铁皮,它的骨,只能汇聚火阵之火才能炼化。

鱼缸有一阵抖动,那头虎王星鲨的眼中,寒光迭起,鱼鳍鱼尾拍打着鱼缸。

待到将整只虎王星鲨的头颅扫了一遍,再是鱼身鱼鳍,竟是真的找不到虎王星鲨的鱼脑。

夜殊只当是看错了,再耐着性子,用神识在鲨鱼体内扫了一遍。

当真是没有脑子?用神识视察,本就是很累的事,夜殊也从未用神识这般细致地在活物上查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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