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拿出一个板栗，一边剥一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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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回到家，先去洗澡，换件衣服，跟李婷打过招呼，直接窝进被子。

夏天的夜晚沉闷又寂静，掀不起一丝波澜。

白念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微有些乱。最终，她坐起来，翻开手机。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你有一个新朋友。】

白念心脏猛的跳一下，她深深呼吸好几下，指头在屏幕上方，离开又靠近，靠近又离开。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平静许多，双击点开。

白念楞楞看着，朋友验证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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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天大亮，雨也没有要停的势头。

那头，涂问从办公室回来。

李文轩百无聊赖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涂问旁若无人的低头写什么东西。

李文轩拍了一下前面的女生:“哎，他就是那个新来的？”

女生不意外的点点头:“嗯，是啊。”

李文轩咋咋呼呼的，声音大的足已让整个教室的人听见。

后面有男生打趣:“怎么了，文轩？你看上他了？”

另一个男生说:“可别了吧，把人家小涂吓坏了。”

李文轩内心一个艹字，加入其中:“放屁，小爷喜欢女的！”

涂问不想多生事，只是简单的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也没有去反驳他们为自己解释。

他们渐渐感觉无趣，也逐渐冷静下来。

一节课上完，底下的人都昏昏欲睡，连呼出的空气都是热的。

涂问走去洗手间，看了看镜子里冰冷的面孔。拧开水龙头随意抹了两把脸。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涂问站在原地，把身体弓起一个微小的幅度，下一刻，他的胳膊肘轻轻顶了一下后面的人。

李文轩捂着肚子，骂了一声艹，一脸不耐烦。

涂问应该没有想到，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却被李文轩没好气的往外推。

涂问低着头，嘴唇几经翁动，那句“对不起”始终没有说出口。

李文轩撇了涂问一眼，把头放低，就着水龙头把头洗了。

涂问才道:“不好意思。”

李文轩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哂笑一声，说:“没事儿。”他指了指外面，“陈猴儿找你呢。”

涂问失神的望着地板发呆。

李文轩以为他生气了，勾住他的肩膀，安慰说:“怎么了？之前那些是开玩笑的，他们就是嘴贫，你别当真。”

涂问嘴唇抿着:“没事。”

李文轩说:“去吧，别让老陈等急了。”

涂问离开李文轩的胳膊，走去办公室了。

等到他再回来，李文轩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

第三章

涂问走到李文轩的位置，低头看了一眼狗爬一样的字，说:“你的。”

李文轩死死低着的头抬起来，一脸不耐烦:“什么我的？”

涂问捏起卷子，递给他:“卷子。”

李文轩看着二十五道却错了一半的听力题，嘴角抽了抽。抬头问:“涂问，你错了几个？”

涂问面无表情的说:“一个。”

李文轩不服，挑眉问:“一个？”

涂问:“嗯。”

李文轩前排的女生转过身，对他吹凉风:“涂问学习好，错一个不是很正常吗？”

李文轩皱眉:“闭嘴。”

涂问低着头，刚要走就被李文轩扯住衣角。

涂问停住。

李文轩问:“我的卷子，怎么在你那儿？”

“老师让我给你”，他转过头，“还有，我忘了说，陈闻让你下课去趟办公室。”

李文轩挠挠头，一声“艹”脱口而出。

由于声音过大，惹得其他人纷纷往这边看。

有男生打趣道:“李文轩，你想艹谁？”

李文轩暴躁:“滚，你爱艹谁艹谁。”

涂问头也没回，回了座位。

李文轩眼神跟着涂问走，像是想到了什么。

一直等到放学，有人跑到李文轩面前，拍他一下:“走啊，回家了。”

李文轩脸色不太好，说:“你们先回去吧。”

李文轩平时张扬的不可一世，但是一生气脸色就有点吓人。

男生识趣道:“行，我们先走了。”

李文轩点点头。

教室里只剩下涂问跟李文轩。

李文轩试探着问:“你还不走啊？”

涂问拉上书包拉链，说:“就走。”

李文轩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走出教室门。

涂问背起书包，往小区走，最后把书包放进小吃摊里，出来去买东西。

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帮人，为首的是个男人。人高马大，两只手臂纹满了纹身，是个光头。

涂问似乎没看见，低头往前走。

光头挡在前面，扬着头，推了涂问一下:“没看见你老子啊，什么时候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