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问往后酿呛一步，皱起眉头，淡淡说:“我不欠钱。”

光头轻嗤一声:“你不欠钱？可你老子欠了。”

涂问:“请你去找他。”

光头火气上来，手指着涂问，吼叫:“找他？我呸！那个姓涂的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以为我傻啊？”

旁边一个他的手下又推了他一下:“赶紧把钱给我们，不然你就替你爸去坐牢吧。”

涂问面如冰霜:“我没钱。”

光头被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气炸了，挥挥手，叫道:“给我上！”

后面的人很听话，上来直接朝涂问的胃狠狠踹了一脚。涂问直接把自己蜷起来，看上去动作很熟练。

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响起。

白念跟郑书意正在路边买奶茶。

白念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郑书意的心思全被奶茶勾走了，听到这一句，疑惑扭头:“没有啊，你听到了？”

这时，奶茶店老板拿着两杯奶茶出来，小声道:“你们不知道啊？这两天，小吃街来了一堆人，老是找事儿。”

白念问道:“什么人？”

老板摇摇头:“不好说。”

郑书意道:“有什么不好说？”

老板四周看看，才道:“看着像黑帮，不像是好人。”

郑书意道:“她们来干嘛？”

白念戳了戳郑书意，给她甩了一个眼神。

别问了。

郑书意挑眉回她:我就问问。

老板又说:“听说有人欠了他们的钱，这两天一直来要钱呢。”

白念小心的问:“谁啊？”

老板转身收拾东西，说:“是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就跟你们差不多大，眉清目秀的，就是不怎么爱说话，心事重重的。”他又指了指前面，“喏，就在前面，拐两个弯就是。”

郑书意问:“多久啦？”

老板算了算，说:“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

白念像是想起什么，奶茶没来得及拿，直接朝老板指的方向跑去。

郑书意没叫住，拿上奶茶，在后面追。

一直到地方，白念倏地停住。郑书意弓着腰大喘气，道:“你说、你、你来这干嘛呀？我们——”，她往对面看看，想要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涂问坐在地上，把自己蜷成一只虾，头抵着膝盖。李文轩鼻青脸肿的站在旁边。

郑书意直起身:“李文轩？你怎么在这儿？”

就在她问的同时，白念走到涂问旁边，蹲下身。

李文轩皱眉，道:“你来干嘛？”

郑书意结结巴巴:“我、我来看看。”

李文轩大步上前:“你以后别来这种地方。”

郑书意在看白念，没有说话。

李文轩“啧”一声，看向郑书意:“你听见没？”

郑书意扭头:“听见了。”

李文轩抱臂:“听见什么了？”

郑书意道:“下次不来了。”

李文轩:“下次！？”

郑书意改口:“以后，以后都不来了。”

李文轩嘀咕:“这还差不多。”

白念在旁边蹲了一会儿。涂问依旧把头陷在膝盖里，没有出来的意思。

郑书意与李文轩站在对面看着他们。

郑书意朝前点一下头，问:“这怎么回事儿？”

李文轩扭头:“我怎么知道。”

郑书意:“那你怎么鼻青脸肿的？被猪撞了？”

李文轩咬着牙:“我被你撞了！”

“呵。”

李文轩:“你呵什么？”

郑书意:“你见过我这么漂亮的猪吗？”

“……”

涂问直接倒在地上，嘴唇的颜色退尽，额角上冒着细细的汗。

白念吓得肩膀一抖，僵在原地。

郑书意与李文轩双双皱眉走过来。

白念问:“他、他怎么了？”

李文轩说:“送医吧，别死这儿。”

郑书意白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

白念抬头看李文轩。

李文轩别过脸:“我瞎说的。”

白念掏出手机，冷静的拨通120，陈述一遍位置与地点。

四个人在原地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救护人员匆匆忙忙的来把涂问抬上救护车，送往人民医院。

正要上车的时候，原本三个人都要上车。医护人员说人太多不利于涂问呼吸，最后只留下了白念一个人在车上。

临走时，郑书意握了握白念的手，说:“我跟李文轩打车过去，你先别紧张，有医生，不会有事。”

白念点点头，勉强笑了笑。

车上。

郑书意先开口问:“怎么回事儿？”

李文轩看着窗外，说:“不清楚，我过去的时候，那小子被打的老惨了。我要是不帮忙，还不知道能怎么样呢。”

郑书意“哦”了声，说:“所以你就被打了？”

李文轩:“我那不是为了帮他吗？要是我自己一个人能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