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枫残月何所依(11)

作者:何依 阅读记录

总以为,帆是海的故事,云是天的故事,树是林的故事,却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故事?

可我还是赞赏有点冷有点远的你。好了,你不把我的信回全了,我不给你写信了噢。或者……这正中你下怀?你正嫌我烦,苦于不知如何打发呢?

要命,明明是我在恐吓你,却成了我的担惊受怕。是我的“恐吓”太没有力度,是你的若即若离太高明?

就当我们在“预付”今生的信件吧!人的注意力总是那么容易转移。哪有一个那么好的人来填补自己心灵上所有的缺口与空隙呢?等我的审美观再度变幻,我一定会觉得累的。真的累了,就不会再烦你了。

在我有话要说的时候,我可以一口气写十封给你,等我无话可说的时候,你来是封信,我可以一封都不回;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从来都不会真正介意你我往来信件数目差距的原因。我想,这就是我们的幸福吧。如果是婚姻中的双方,无话可说的时候,也许也是缘分已尽面临离婚的时候,而我们,那时却可以假装互不相识就此别过。人与人的交往总是互动的。我常无法理解某些人为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人空空守侯一辈子,那甚至是一种感情领域的愚昧。

不多说了,休息吧。

一切顺利!

何依

2000年4月某日

(未完待续)

晓枫残月何所依

16樊筱:你好。

我告诉过你吗?我们的校园里除了一些小岔道以外,有两条长长的直道。其中一条是窄窄的、细细的,沿着围墙根的。很少有人走这条路,我称它为“无人小道”。它没有路灯,夜里只有透过围墙的装饰孔射过来的几缕斜斜的霓虹灯光,灯与眼的对视让我浮想联翩,会不会是你凝视我的目光?淡淡的隐隐的浅浅的弱弱的灯光,不刺眼不伤目很温和,一如你注视的温柔。

而那灯火通明的“千人大道”就在它的对面。每天一人走在孤独的小路上,在暗夜里,望着对面的人头攒动、笑影婆娑,我就回恍然有“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痛楚。然后,我就抱紧手中的书,静静地想你,想你的信,想你的样子,想你的眼睛,想你应有的、能有的和会有的生活,想你臂弯里那只小手的脸。

耳朵作了复诊。上次检查的结果不好,怕你担心,没敢透露。昨天医生说“情况很好”,我的开心无以复加。人呵,若是没有病痛,怎知健康最好?我急着想告诉你,快乐是需要分享的。可惜,妈不知打哪儿弄来很多中药,想“挟持”我回家去“安心修养”,全面治疗。我在努力坚守阵地,不惜发出了“最后通牒”。我向她保证,只要让我留守在学校,我一定在十点钟之前准时睡觉,否则就算回去我也不“合作”,不配合治疗。但愿我的阴谋能得逞吧!不然,回到家,你的信我也无法及时收到了,也无法溜到邮局去给你寄信,邮局离家挺远的。

一切都会好的,明天会更好!让我们以此共勉!

何依2000年4月某日附:黑眼睛(能看一下我的新诗吗?——你有选择的权利吗?我问也不问你的意思,就直接寄给你了;抱歉,我这个不善于良心发现的人都感觉到这种不公平了)当所有的灯都同沉睡的星一一熄灭的时候所有的光都如枯萎的花纷纷凋零惟有你不灭的黑眼睛沉默地燃亮我年轻的光环当烛光终于潮水般为我绽放嫣然的时候人影川流里我找寻你的黑眼睛可是刹那间每一双明眸善睐我晶莹似点漆当我掐灭所有蛊惑的光芒明暗交替的瞬间不经意的一回头望见一片哗然的人群中你恬淡如初周围恢复如死般沉寂的黑暗喧嚣的人群终又缄默而又是你一灯如豆的眼神漫漫长夜里萤火虫比巨礁醒目当贺烛复被点燃华灯再被唤醒之前携你之手浪迹天涯蓝天之下一定还有那么一方未被污染的净土17樊筱:你好。

军人的政治嗅觉应该是很敏锐的,从不敢在你面前谈政治;可是,我们都那么“熟”了,我想你应该早已不会“取笑”我了吧?

其实所有你与男孩子谈的话题,你都可以跟我谈。女孩子并不是只谈山清水秀和风轻云淡的。比如说台湾问题,中国人从外国人手里都要回了香港、澳门,却让台湾从“自己人”手里分割出去吗?你怎么看?

国家西部大开发,我想打个去西部支教的申请。可我发现,有时候,自己的人生自己却不能去控制。诚然,妈妈是需要照顾,因为我去西部,把多病的妈妈从安逸的地方辗转到荒凉的西部,简直是一种不孝。可就为此放弃自己的追求,你认为这漫长的一生,我还充实得起来?我知道西部很苦,我不怕吃苦,不怕受累,只怕一波一波的挫败感让我壮丽过的梦想心灰意冷,任何心灵上的苦累都远胜于身体上的困顿。艰苦的西部应该更能磨砺我的意志,让我实现由表及里的蜕变,从而更好地证实我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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