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枫残月何所依(31)

作者:何依 阅读记录

最近,我们历史课上看的碟片总是与军事有关。一个个冲锋陷阵的士兵,让我仿佛看到了你,有这样一个军人知己,是我的骄傲与幸福。你看,军人对我来说,是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啊!

我们的音乐课上看的军碟,那起舞的军人和舞伴,让我联想到你和你的女友。你们应该已经美好到让我的祝福多余的地步了呀!

语文课上,我们讨论林冲被逼上梁山的心理变化过程,顺带扯到了犯罪心理,于是就谈到了罪犯所处的氛围,谈到了朋友的影响力。那时,我想到了你。你真的是一个很出色的好朋友,尤其是你那句:“劫后,我们都无法重来!”给我敲响了警钟。

我说过我神出鬼没,打电话来一般找不到我。你有12个找我的电话都是我同学接的,我不在。同学说你的声音有气无力,像在生病。我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但我想你心理上的负担一定超过了任何身体上的不适。对不起,我为何依的文字带给你那么重的负荷而道歉。趁着我们都还没有在文字中万劫不复,适可而止吧!

近日收到不少来自四面八方的交友信件,都是看了我的文章想认识我的。终于明白了面对一大堆突如其来的信件的恐慌。我为何依曾带给你同样突如其来的意外而道歉。

如果我的每一封信都是一份负担,那你该为我肩负着多少重荷啊!

你说你只能从纸张和笔迹的颜色为我的随笔排序,我没留序号和日期;给你添麻烦了。

我不说再见。不同的人对“再见”有不同的理解。有人认为是“分手之前话别”,有人认为是“期待下次再见面”。故此,我不言再见,只话“珍重”。珍重,骑士;珍重,樊筱;珍重,攸竹;珍重,竹林。

何依敬呈

2000年6月某日

40

樊筱:

你好。

我可能是在随笔中提到过,有位军人来信说从《青年博览》上面看到我的文字。你说你满街去找《青年博览》,却找不到何依或张海燕的名字。难得你把它放在心上,算了吧。

又有一名武警来信说从一本什么周刊上看到我的文字,与那位军人说的是同一篇。我没有一稿多投的习惯。一稿多投,好比少女不贞。所以一定是有一个人记错了杂志名称。而且,像《青年博览》这种杂志,还不至于疏忽到登了文字,却不给作者录稿通知;而我迄今为止,还为收到那篇稿件的任何回音。

樊筱,你说我的随笔总是排版错乱,没有页码,没有日期,甚至写给你的,却不见称呼,唯一少得可怜的提示就是纸张的类型和用笔的不同。你只能从这“惟其稀少而珍贵”的暗示中得到一点阅读顺序的启发。你说你的每一天都被这些铺天盖地的随笔包围和充实着,却乐此不疲。真是辛苦你了。你的细心一直是我所叹服和缺少的。

你说我可以不在你的眼里,但一定在你的心里。有一个角落,它只属于何依。心灵疲惫的时候,你说你会静静地打开这个角落。

你说何依像个任性的孩子;不,何依本来就是个任性的孩子。你说,少了那点随性,妥协了那点坚持,何依大概就完美了。不,樊筱,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也许你需要的是一位天使,但何依不是。你说如果何依真的那么十全十美,那么也就不是何依了,至少不是你眼中的何依;知我莫若你。

你说很多人都远去了,是你放弃了他(她)们,是他(她)们无法接受你这种交流的方式。你说只有何依在坚持。也许这是何依的不明智吧!樊筱,大概,你也只是掠过我绿窗前的一位匆匆过客,我也只是偶尔划过你生命之湖的一叶扁舟吧。你我终会远离。如果在这尚且能够互相倾听的时候还不珍惜,那么只有心盲。眼盲可能还有复明的希望,但心盲……

其实,你应该记得何依的第一封信,有任何凌乱不工整的痕迹吗?只因你的回信让我看出重整字句序列的烙印,后来我的书写才开始随心所欲。别告诉我,你真的会计较形式。但是表里如一一直是人类所追求的;表不如里似乎太委屈自己。好,我试着去改。

樊筱,我这封信同样语气平和,你说你想平静地谈人生,谈现在和未来,谈感情和梦想。我也是,我同样不想“抬杠”。

你说你女朋友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情,那么,她也已“认识”我了吗?你们假日里的争吵同样也是因为我吗?

我犯了怎样不可饶恕的错误。

早晨的天空是鱼鳞状的。有一层雾气在我面前缭绕、弥漫,然后沸腾、蒸发。早上的空气清新得像是初生的竹笋和嫩藕那样清凉香甜。那一层雾气就糅合在空气中卷过来,又一圈圈地向着四面八方扩充着荡漾开去、消散开去。那突如其来的烟雾,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朦胧的雾气,朦胧的旅程,追梦旅程;古老的濠河,古老的情结,恋军情结;淡雅的色彩,淡雅的面纱,青春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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