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草芥年华(24)

作者:小蝎 阅读记录

不用多说,我和她平白无故就变贼了。

女警察把我和她放到一起,问我俩索要了身份证,前前后后对照数遍,才判定我俩没伪造证件。然后,又盘问我俩在某年某月某日干了些什么,起先我俩的回答都很简单,一句“在校上课”就完了,可她不满意,我只好耐着性子祥说了一次,连那天拉过几次屎,以及拉的过程都讲得清清楚楚,可她还是不信,无奈,我唯有让她给包鄙打电话证实,幸好包鄙也包庇了一次我,没说那天我逃过两节课。

事情搞清楚了,警察走了,我和她都高兴了,那帮子好心人全漏气了。好心人一号推了好心人二号一把,说要不是他瞎跑,自己也不会跟着瞎追,好心人二号连忙把错推到好心人三号身上,一个推卸给另一个,倒霉了反应最慢那个。

我问她:“诶,好歹也算患难一场,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李玛。”

我不乐意了,说:“刚才我的话是挺不好听的,但你也不能说是我妈呀,那样对你和我妈都不好,我妈早去世了。”

她撇了下嘴,掏出学生证,杵到我眼前,说:“你给我看清楚,是这个李玛,李玛的李,李玛的玛,真蠢。”

我瞬间顿悟,拖着老长的音说出一个字:“哦……”

李玛没等我“哦”完,假装无意间狠狠踩了我一脚,然后头发一甩,骑上自行车跑了,比刘翔还跑得快。我一直望着她的身影,意淫了一瞬间她的身体,放任着爱美形于色的本性,反正我的邪恶会渐渐随着时间化去。

时间是过去了,我原本也以为这事就是人生若干插曲中的一个,无非就是放在记忆的仓库里,慢慢遗忘,直到死去。可当我在夏浏皮夹里见到李玛的照片之后,隐隐约约间觉得这事没完,就把阿贯拉到一边,悄悄跟他说:“我认识李玛。”

随即阿贯看我的眼神走了样,时尔聚焦,时尔散光,他说:“胡说八道,我妈才不认识你。”

我连忙解释:“你错了,我认识李玛,但不认识你妈,李玛不是你妈,你明白吗?”

他很不明白,说:“我妈不是我妈,难道是你妈啊,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发烧?烧坏脑子了。”

我被自己忽悠进浆糊潭里,迷糊得不行,急了,说:“我认识的李玛是个女生。”

他还是不明白,有些气了,说:“我妈也不是男的!”

我稳定下情绪,一语道明:“我所说的李玛是指夏浏皮夹照片里的女生。”

他哦了一声,说:“早干嘛不讲清楚,表达能力真差劲。”

我又问他:“你知道夏浏和李玛是啥关系?”

他捏着下巴,语气颇深的说:“目前尚不清楚,但凭我的侦察能力,稍做打听,就能一清二楚了,你等着吧。”

我等着,一直等了一个礼拜零大约四个半小时,终于等到看清阿贯侦察能力的机会——他把自己折腾得心力交瘁,依旧不知夏浏和李玛的关系。我佩服他不屈的精神,唏嘘他吹牛的本领。他只打听到,李玛原来也是八中的学生,在夏浏念初一时,李玛已经在念初三,两人互不相识,从未往来,巧合的是在夏浏性情大变的前一晚,李玛也去过后山,且在那之后的不久,李玛突然退了学,连她在八中最好的姐妹都不知道她去了哪。

我问阿贯,为了小屋子里的和谐,要不要把见到李玛的事告诉夏浏?阿贯没思考到半秒,当即说不用,说和谐的事用不着我们这些小人物操心。我认为说得有理,少做事就少费心,没必要的东西着实能省就省,谁知他的意思并非如此,他是对夏浏已有了一点敌意,情敌那种。

荒唐的苗(十六)

阿贯在调查夏浏和李玛关系的时候,发现吴丽丽对夏浏颇有好感,估计是夏浏在楼梯间救过吴丽丽的缘故。就说那次在食堂排队打饭,阿贯本来就很胖,天气又闷热,排得阿贯流了一身的油脂出来,很不舒服。吴丽丽跑来让阿贯帮忙多打一份,阿贯以为是给吴丽丽打的,心里很是高兴,被三个人踩了四脚他都没去顾,硬是把饭打了来,才知道饭是给夏浏打的。吴丽丽还亲自送到教学楼楼顶给夏浏,并陪着夏浏一起边吃边看风景。可想而知,阿贯是多么的气,比给他人做嫁衣还气。

遇上出现情敌的情况,我会比情敌更努力的追求喜欢的人,用真心打动对方。阿贯不同,他的政策是先处理掉情敌,再慢慢追求对方,保险得多。于是乎,在三天半的时间里,阿贯只要处于直立地面的状态,都会来回慢步走动,面色凝重,眉头微锁,脑细胞活跃跳动,凡不是白痴的人都猜得出他在计划着阴谋诡计,破坏掉夏浏和吴丽丽的关系。果然,在第四天还剩一节晚自习时,阿贯笑嘻嘻的跑来找我,让我以告之李玛的事为借口,约夏浏在后山坟地外相见,但我却不能显身相见,必须躲在坟地里,密切监视夏浏,在他没来之前,绝对不允许夏浏离开。阿贯交代完以后,也不等我回复,快马加鞭的跑出教室,再次旷掉最后一节晚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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