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落看了一眼方自芜，问她去不去。

“随你。”

“学长，”路落说，“我们就不去了吧，我们还要逛一会儿。”

对面停顿了几秒，说：“没事，你们安心玩儿，结束了我来接你们。”

路落：“真的不用，昨天的事情不用在意的。”

郁山绥好像笑了一下，“是我想请你吃饭，虽然也有昨天的原因，来吃吧，乖，一会儿来接你。”

说着就挂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郁山绥会说“乖”这个字，在路落耳边像是一串小小的电流，滋滋一声，电麻了一小片皮肤。

第20章 糖人

路落从海洋馆借了轮椅，放在郁山绥的车后面，四人坐车往吃饭的地方去。

郁山绥不着痕迹地调试了空调到舒服的温度，说：“两位觉得这个温度怎么样？”

“挺好的，”路落点头道，“真是麻烦学长了。”

郁山绥：“不麻烦。”

江重从前面转过身：“要我说啊，你们就别客气，社长难得请人吃一次饭，一般最多就请喝水，像我这么好的关系，都简直屈指可数了。”说完又看着方自芜说道：“姐姐今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随便吧。”语气一如既往冷酷，不过整体来说没什么敌意了。

仔细琢磨了方自芜的话之后，江重暗自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姐姐算是下台阶了！

看着江重的样子，郁山绥不禁“噗嗤”一笑，“你们两个饿不饿，车上有小饼干和水，可以先吃一点，因为吃饭的地方稍微有点远。”

吃完午饭到了水族馆之后路落就一直坐着也没怎么活动，肚子还没什么感觉，就摇摇手拒绝了。

到了地方郁山绥停好车劲直从后备箱拿了轮椅出来，撑开之后打开门，等着方自芜下来。

路落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这学长把门打开呆站在那儿干什么呢？

直到方自芜拍了拍轮椅：“该动了，不想下车了？”

路落这才支支吾吾地攀着方自芜的手坐到了轮椅上。

吃饭的地方主打骨头汤，据说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还没进门就能够问到高汤的香味。

“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骨头汤，路落脚上有伤，吃这个对伤口愈合有好处，我定了个包间，可以坐电梯上去。”郁山绥不远不近地在路落旁边有着，一脸和煦。

“挺好，我妈在家的时候也会做骨头汤，所以还挺喜欢的，学长不用这么麻烦的……”路落说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明明想缓解气氛，结果，唉……

郁山绥笑笑，“嗯，喜欢就好。”

落座之后各类菜品依此上了桌，江重作为氛围的引导者，招呼着下菜和调味。

“学妹啊，这个你可以先盛一碗骨头汤，可鲜了。”

路落点点头，“学长，你之前来吃过吗？”

江重：“这不是社……我既然要来吃东西，自然是看了很多评论，评论里都说这个汤一定要先喝。”

江重暗地里给自己擦了把汗，差点就把社长暴露了，社长形象毁了，自己也要遭殃。

看了郁山绥下午的表现，方自芜对他的印象也有了一些改观，起码挺细心。想到这也就不再“横眉竖眼”看他，挑了挑眉给自己和路落盛汤。

江重：“对了，姐姐，这家有自助的冰粉，要吃吗？”

“不吃。”方自芜喝了口汤说道。

“走嘛，第一次来，都尝尝吧。”

“行吧。”方自芜将手里的东西放好，看了一眼江重，又问路落：“你要什么特别的调料不？”

路落摇摇头，“我都行的，谢谢方。”

方自芜轻笑一声，嘱咐她别乱动，揉了一把她的头，就和江重一块儿去了。

到了地方，方自芜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抱着手臂问江重：“说吧，什么目的。”

看这人的样子，肯定瞒着什么事情。

面对丝毫不加掩饰的打量，江重叹了口气：“姐姐，你不要对我们那么有敌意好不好，我们是好人。”

方自芜没说话，动了动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就……我们社长以前认识路学妹。”

“认识？”

“社长说，小时候路学妹给他吃过蜂蜜糖，让他一直念念不忘。”

这话，尤其是后半句，一听就是江重自己编的。

江重：“可是后来……”

江重绘声绘色地将郁山绥和路落小时候的故事描述给方自芜听，期间还差点声泪泣下。

听得方自芜嘴角一抽一抽的。

不过，如果江重说的是真的，那前几天路落的说不见了的小男孩应该就是郁山绥……

方自芜“嘶”了一声开始沉思。

江重以为方自芜不信，忙说：“姐姐你别不信啊，是真的，你不然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