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寻(27)

她惊卜未定,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跌入男人温热的怀抱里。

商离衡的下巴抵在她头顶,男人那特有的清润平缓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脚下有水!”

慕寸心的耳根顿时就红了,她挣扎着身体想要去看脚下,不料竟然看到男人那张无限放大的俊脸慢慢地垂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一直在看《致青春》,差一点就忘记更新了。当初看这部小说的日子还好像就是在昨天,一晃眼都过去好几年了。

作者君我已经被口腔溃疡虐了好几天了,那感觉还真是酸爽到不行。呜呜~(>_<)~

☆、第十二盏灯

那一刻慕寸心只觉心跳如雷鼓,砰砰直响,大脑瞬间就短路了,紧张得根本不能思考。

男人的那张俊脸越来越近,在她眼前投下一大片阴影。她惊得一动都不敢动,手脚完全不知道该怎样放置。

尼玛,这是什么鬼?

就在慕寸心紧张到无以复加,在考虑要不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男人突然低低地笑出声。

慕寸心的脑子还没转过弯,她错愕地抬头,撞入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那双眼睛哪里还有之前的冷冽,具是笑意。那张假面具似的脸顿时变得无比真实,戏谑的表情一览无余。

只见那人低头将她衬衫领口处的一颗纽扣扣好,音色愉悦动听,“扣子开了。”

慕寸心:“——”

她那天穿了一件打底衬衫,领口处的那颗扣眼松了,扣子老是会不知不觉散开。

男人微凉的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那点皮肤,她本能地战栗了,整个身子都有些紧绷。

她一头黑线还未散去,就听见那人继而说道:“慕寸心你不要想太多。”

慕寸心:“——”

原谅她确实想太多了。这样的情形是个人都会想歪好吗?

慕姑娘天生脸皮薄,硬生生地被商离衡的话给说红了脸。她哪里还敢继续和那人待下去,一把挣脱开男人的怀抱,连外套都不要了,直接冒着雨跑/路。

“哧”的一声,慕寸心脚上的那双一脚蹬算是彻底废了。

呜呜——慕姑娘在心里泪流满面。

强迫症晚期患者是绝对容忍不了自己的鞋子上全是泥渍的。

不过这一刻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跑/路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看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哎,还是踩到了水。”

这会儿那雨也停了,毫无征兆、无声无息,和刚才下雨时一样。整个世界都被雨水冲洗了一遍,自然也包括慕寸心那颗敏感的少女心。

她一股脑跑到寺里天一大师刚好忙完一上午的事。于是乎慕姑娘自然被大师叫到禅房聆听他的教诲。

天一大师年过六旬,但是因为保养得好,其中自然也有大师不食人间烟火,超然于物外的缘故,剑眉星目,精神矍铄,一点不显老态。

大师在古旧的檀木桌旁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仰头喝了一口,问:“这段时间你们母女怎么样?”

师父嗜茶如命,不单收藏好茶,他自己也在种茶。一天下来要喝上好几壶茶水。

茶水的清香在房间里渐渐晕散开来,继而满室馨香。

慕寸心微垂着眼睑答:“挺好的。”

天一大师早就习惯了徒弟的言简意赅。其实他也不奢望从她嘴里听出什么,他的徒弟他了解,这孩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无论发生什么都自己硬抗。她骨子里要强,不愿在别人面前示弱,不论大事小事,能自己解决的她就定然不会假借他人之手。就算是面对自己的师父,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的。

大师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话题转到静恩头上,“心儿,下次不要帮静恩,这小子我要好好磨磨他的脾性,不罚不长记性。”

慕寸心点头,“好。”

“你母亲身体不好平时你要多关心关心她,她血压高,记得让她定期去体检。至于你心儿,你这孩子太要强又倔强,凡事要学会忍,切莫横冲直撞,伤了自己。”

这些话慕寸心每来一次寺里,师父就要耳提面命说上一遍,她的耳朵都生了茧。她一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自动过滤掉。

虽是这样,但面上还是要答应着,“好。”

天一大师又絮絮叨叨、零零碎碎地说了一些话就放慕寸心出去。

临出禅房之前,慕寸心问师父:“商先生经常来寺里吗?”

大师品着好茶,眼皮都没抬一下,“并不常来,只每年中元节会过来寺里。”

慕寸心心下了然。

然后余下的一整天慕寸心都没有见到商离衡。她估摸着那人应该早就回去了。毕竟身为盛时的老总虽不像习/大大那样日理万机,但总归是忙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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