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的话+番外(81)

“那好吧,不要再外面待太久。”白谦慎看了看手表,叮嘱容芷荞,“晚饭我在家里等你。要是傍晚还不回来,我会出来找你的。”

他没多作纠缠,转身离去。

杨曦咬牙切齿,对他的背影竖了根中指,回头又狠狠踹了沈遇一脚:“你个怂货!刚刚居然都不敢怼他?”

沈遇心有余悸:“你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你也敢惹?要是早些年,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会怕他?”

“你是没听过‘白太子’的名头吧,当年他跟着他妈南下去省城,和个高官的儿子打了起来,那公子哥儿断了十八根肋骨,浑身粉碎性骨折,直接抬进医院的。”

“我靠,这么恐怖?我也见过他几次,不像啊,看着斯斯文文的。”

芷荞也是吓了一跳,白谦慎也有这么年少轻狂的模样?从她第一眼见到他那时起,他就是内敛精干、游刃有余的青年了。

“那都是表象。不过,他这些年走得高,脾气收敛了很多。后来,他妈跟他妹妹不都去世了吗?他跟他爸也不亲,性子就沉淀成这样了。听说,当年白司令和他妈就是政治联姻,没什么感情,那次南下,他妈明着是借着科研的名义,实际上,是为了见老情人去了。”

“这么狗血啊?”杨曦抖了一鸡皮疙瘩,转头望去。

白谦慎的背影几乎都快看不见了,任凭雨和雪,沾湿了他的衣襟,在黑色的伞沿下渐行渐远。

脚步很轻。

似乎,踩在雪都没有什么声音。

杨曦这会儿绝对,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随即又甩了甩头,拍了一下脑门。

中毒了吧这是?

这个人身上,似乎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人,让人倍感亲近,忍不下卸下心防。

还有一张会骗人的脸!

……

晚上回到家里,只有白谦慎在。

“过来吃饭。”他喊她。

“我去洗个手。”芷荞去了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

洗了会儿,她抬起头,发现他就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和她重叠在一起,倒映在面前的玻璃窗上。

芷荞噤声。

他抬手把水龙头拧到了另一边,语气很无奈:“大冬天的,你不知道要开热水吗?”

芷荞怔了怔,低头去看。

果然,刚才开的都是冷水,不是热水。可是,刚才分明感受不到冷,这会儿被温水一浇,终于感受到落差,察觉到刚才的冷来。

那是蔓延在她心尖上、麻木的冷。

望着他玻璃中怜惜同情的目光,她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好在她也没那么矫情,终究是忍住了。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白谦慎看着她漠然的神色,欲言又止。

年后,芷荞又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几天。白谦慎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她也没多跟他说什么。

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这日,他捧着药碗坐在床前,舀了一口吹凉了:“你喝了吧。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怪我都好,喝了药吧,荞荞。”

芷荞勉力抬起头,抓着被角望着他。

他温柔的眉眼,格外好看的样子。

芷荞没有耍性子,乖乖喝了药,只是蹙着眉,一副很苦很苦的样子。

他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略有些冰凉的指腹,触碰到了她湿润温暖的唇,还在她唇上微微按压了一下。

芷荞微微颤动,把头别开。

白谦慎心里苦涩,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有事儿打我电话。”

到了外面,他的笑容就落了,心里难以控制的有种被挖空的感觉。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

一种难以用理智克制的感觉,完全不随他的意志左右。

甫一抬头,他看到了站在拐角处的程以安,抱着肩膀,很安静的样子。

她看着他,看着看着,心里就越是沉默。

其实她很想问一句,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那时候她以为,白谦慎喜欢她程以安的,对容芷荞不过是出于怜悯。现在看来,她是大错特错了。

这些天,她汲汲营营,极力想营造出他们是一对的样子,到头来,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尽管心里再失落,她面上却看不出来。

“荞荞的病怎么样了?”

白谦慎不置可否,过了会儿才道:“过了这个冬天,应就好得差不多了。”

程以安说:“她身子骨弱,这病实在好得慢。”

两天后,容芷荞的病情才有所好转。

程居安来看过他好几次,还给她带了很多礼物。相处中,她能真切感受到他对她的那种喜爱、关怀。

越是能感觉到,心里就越是愧疚。

“以后我们要是结了婚,宝宝姓你呢,还是姓我啊?”他摇头晃脑,不着调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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