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牙疼,余悦蔫了一个早晨,就连同事们去打野战都没有参加,百无聊赖的坐在沙滩上把脚丫伸到海里,一边看海一边叹气。

“不去玩?”不知什么时候,席诚砚忽然从后面走上来,站在余悦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

余悦摇摇头,“牙疼,不去了。”

“蛀牙?”

“智齿。”余悦吸了一口气,在自己肿肿的腮帮子上碰了一下,苦着脸说:“每年一颗智齿,现在已经是第四颗了。”

“去拔了。”席诚砚在她身边坐下,简短的建议道。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西裤,看样子是新换上的。不是没东西垫着不在沙滩上坐着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怕脏了裤子?余悦心里有些疑惑,却也没多管闲事,只老老实实的回道:“不去,拔牙太可怕了。我回去吃点消炎药,再过个半年这颗牙就能长出来了。”

“那就一直疼着?”席诚砚盯着她的左脸,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恩,我前三颗智齿就是这么过来的。”余悦点点头,她才不要去拔牙,每次想到拔牙她都会觉得心肝都颤了,宁愿这么疼着,也不要去看牙医。

“随你。”席诚砚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声。

两个人之间至此无话,一人坐在一边看着大海,可气氛倒也不太尴尬,直到出去打野战的员工满身油彩的回来了,这才各自回帐篷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回去的路上一路畅通无阻,连半点堵车都不曾有,大巴司机直接将他们送到了华宇的楼下。据说后续还有活动,但是余悦已经牙疼的快要哭了,瞅准机会跟李志说了一下情况,便要离开。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就被席诚砚拦下了。

“我得去药店,然后回家,”余悦捂着脸,竭力让自己说话清楚一些,“今天晚上可能不能给你做饭了。”

“我请你吃饭,上车。”席诚砚指了指自己那辆黑色路虎对余悦说道。自从那次被余悦错认为出租车司机之后,席诚砚就再也没有开过他那辆蓝色的玛莎拉蒂,估计是自尊心受伤了。特意换了一亮体型剽悍的路虎,永远杜绝类似的后患。

“我……”余悦还想要说什么,结果被席诚砚冰冷的目光一扫,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好上了车,乖乖的跟着他去了药店,买了消炎药之后又被他带去了京基。

余悦在上一个公司上班的时候,去办事曾经路过几次京基,每次却都只能在外面看着,据说京基包厢消费最低两千五,她这种穷人是死也不会踏进去吃饭的。

一路上到九十五层,席诚砚熟门熟路的点了几个菜,就把菜单递给了余悦,“喜欢哪个就点吧。”

其实余悦不太习惯吃粤菜,她是北方人,口味重,粤菜对她来说太清淡了,况且还那么贵,余悦没出息的觉得自己拿菜单的手都抖了。

胡乱点了个菜之后,服务生都走了她还没从价格表上那高昂的价格中回过神来。

“这家就是环境好,味道只是一般,你凑合吃。”席诚砚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余悦被他的话的吓的一个哆嗦,来这种地方还凑合着吃?!他到底是要多土豪!她现在已经极端仇富了好么!

“可惜这里没有香辣牛肉。”席诚砚看着余悦皱着脸的表情,惋惜的说了一句,他怀念的舔了舔唇,破天荒的夸了余悦一次,“明天晚上咱还做香辣牛肉吃。”

其实比起来这种地方吃饭,他更喜欢余悦的手艺,那香辣牛肉做的简直是一绝,他就算吃一辈子都吃不够!

没想到席诚砚竟然对她的手艺评价这么高!甚至超过了五星级酒店!余悦心里美滋滋的,一个激动一句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好啊,以后你想吃就告诉我,我肯定做!”

“好!”席诚砚极快的接了下一句,仿佛生怕余悦反悔一般。

上菜的速度很快,菜品特别漂亮,看着也异常精致,就是分量少的可怜,再加上余悦牙疼,根本就没吃多少,走的时候还在惋惜那些剩下的菜,这浪费可都是钱啊!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他们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看样子估计马上就要下大了,余悦把手放在头顶勉强挡住一点雨,死活也不肯上席诚砚的车。

“等会下暴雨就不好走了,我自己能走。”

深圳一般下的都是暴雨,就算只有一阵也很可怕,那时候能见度很低,甚至有时候实在是很大,公交什么的都会停运,她哪里敢用席诚砚再送她回家。

“没事,赶紧上车,越磨蹭一会雨下的越大。”席诚砚拽着余悦的胳膊强势的将她推进了车里,俯身给她系了安全带,一边目不斜视的往福田开,一边对余悦说:“这里离你住的地方太远,不然我可不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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