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抿了抿唇,没说话,这人怎么连做个好事都这么别扭!

余悦家住的地方不算偏,但也绝对不繁华,席诚砚把她送进了家门,正想要离开,大雨却骤然变大,简直像是瓢泼一般,又急又快,打在身上都觉得疼的慌。

这种情况下余悦哪能让他走,连忙把他拽了进来,“等会雨小了再走吧。”

席诚砚点点头,也没推拒,这样的大雨天,又是晚上,开车确实不怎么安全。

知道他爱喝红茶,余悦连忙去厨房烧水鼓捣茶去了,席诚砚则熟门熟路的坐在沙发上翻看余悦买的小说。

外面雷声轰隆,大雨磅礴,电视和电脑都不敢开,幸好余悦买的推理小说还挺和他胃口,不至于那么无聊。

“给,有点烫,一会再喝。”余悦将一壶红茶放到了席诚砚面前,给他倒了一杯提醒道。

“恩。”席诚砚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衣服刚刚湿了吧,要不要换一件?”余悦看着席诚砚灰西装上的大块深色的水渍,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家有适合我的衣服?”席诚砚放下手中的小说,抬头问了一句。

“额……”余悦被彻底问卡壳了,挠了挠头说:“好像真没有。”顿了顿,忽然眼睛一亮,“不过我有一件特别大的T恤,你一定能穿上的!”

说着就蹬蹬的跑回屋里一顿乱翻,终于找出了一件鹅黄色的、上面还有各种彩绘的T恤,确实是很大,感觉都能将余悦整个人装进去一般。

这是余悦在从前公司开年会跳广场舞的时候发的,当初是当连衣裙穿的,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席诚砚单手提着那件被涂的眼花缭乱的油彩,嘴角直抽,这玩意真的能穿吗?穿上去不会被当成神经病吗?

余悦看他半晌也没有动作,以为他是洁癖又犯了,嫌弃她的衣服不干净,连忙解释说:“你放心吧,这衣服早就洗干净了,而且我家就唯一一件你能穿的衣服了。”

穿还是不穿,这是个问题?这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湿衣服贴在身上也确实难受,席诚砚沉吟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拿着余悦给的那件大黄衣服去了卫生间。

等到席诚砚出来的那一瞬间,余悦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看脸的世界。能把她跳广场舞的大衬衫都穿出一股精英时尚范儿,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余悦默默的扭过头去,决定再不多看一眼席诚砚,太打击人了,为毛她穿着就显得邋里邋遢,他却能穿的帅气洒脱,这不科学!

两个人坐在客厅看了好一会儿书,时钟已经指向十点多了,但是外面的暴雨却依旧没有小下来,而且看样子一点停的趋势都没有,看着余悦哈欠连天的模样,席诚砚的眉间也蹙的越来越紧,这样下去可就走不掉了啊。

余悦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瞅了瞅外面的天色,一狠心说:“不然你今晚睡我这里?”

席诚砚从沙发上站起来,摇了摇头,“不了,我现在走,路不远。”余悦这里是一室一厅,沙发小的只能供两个人坐着,床倒是能勉强挤下两个人,可是他们两个人挤在床上根本不合适。

“现在走太危险了。”虽然明知道留一个男人在自己这里不合适,但余悦还是阻止了席诚砚的动作,外面雨下的这么大,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走。

“你家太小。”席诚砚冷冷的瞧着她,一针见血,“没地方睡。”

余悦想了想,把卧室门推开说,“有地方睡,你睡床上,我睡地板。”余悦家里没空调,带空调的一室一厅她租不起,夏天有时候太热了她就干脆不睡床,直接睡在地板上。为此还特意买了地板垫和毯子。

说干就干,余悦也不再管席诚砚,麻利的将一小块地毯铺在了地上,在地摊上面铺了一层地板垫,最后又放上了一床薄薄的褥子,方才拍了拍手,抬头对席诚砚笑道:“这样就行了,你就凑合着睡一夜,等明早雨停了你再回家洗澡换衣服。”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只是——

“你去床上。”席诚砚把西裤的皮带一解,往旁边一丢,直接就躺在了地上。

“哎,你起来,我不睡床,我嫌热!”席诚砚可比她娇贵多了,余悦不敢让他睡地上,可是无论她怎么说,席诚砚就是不起来。末了,不耐烦了,冲着她低吼一声,“困了,别说话,睡觉!”

余悦无法,只好战战兢兢的上了床,关灯睡觉了。

这一晚上席诚砚都没怎么睡好,他的洁癖虽然没有到太过严重的地步,可也不轻,刚刚从西冲回来,身上还带着沙子,却连澡都没得洗,他哪里能睡得着。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连早上余悦起来做饭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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