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武林外史)我见犹怜(11)

看着朱七七神情冷淡地为她披上了衣裳。

白色的牡丹花被捻成了残枝枯叶,雪白的花瓣飘落在湿润的泥土上,染了泥泞的脏,却又带着香。

白飞飞看着染香劝说着朱七七,苦口婆心地诉说着沈浪的身不由己,诉说着沈浪对她的一片痴心。

她看着朱七七冰雪般的神情恍若冬雪初融,化作明眸里流不尽的泪滴,水润明亮的一汪清潭,里面仍然是对沈浪难以淡去的爱意。

沉甸甸的,仿佛带着生命永恒的重量。

功亏一篑。

她漠然地站在一旁,神情恍若幽灵宫里的玉石地面般的冷硬,一双眼睛如同两个空落落的黑洞,烛光都映不进她的眼底。

许久许久,久到两个女子的哭声渐息,白飞飞才温柔地吐出娇媚冰冷的话语:

“只会流眼泪的女人,都是呆子,都是饭桶。”

她那双空洞洞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朱七七,仿佛能看透人虚伪的表皮:

“女人为什么总是受人欺负?只因为女人往往只知流泪,只知痛哭,但眼泪却是什么事也不能解决的。”

染香被她这一眼看得内外冰冷,凄神寒骨,忍不住蜷曲了身子。朱七七却是内外明澈,净如琉璃般的坦荡随心:“你难道从来不流泪的?”

白飞飞捻了一株洛阳红,却没有如同方才那般捻得零碎,只是握在手里,反复把玩,好似爱不释手一般。

牡丹雍容,在这大漠的土地上栽培更是极难。

她方才,却漫不经心地碾碎了一朵上好的昆山夜光。

她语气随意地道:“从不。”

白飞飞有着流不尽的泪水,幽灵宫主却从不为男人流泪。

“你难道从来未遭遇过痛苦?”朱七七的询问单纯得天真。

白飞飞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还有些难以言说的凉:

“我所遭受到的痛苦,你们永远也想象不到,但我却从来不流泪……从没有任何事能令我流泪。”

朱七七道:“你……你难道不是女人?”

白飞飞看着她,静静的,青葱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点在花瓣上:“我不是女人……我根本不是人。”

这漆黑的洞穴中没有光,细雨绵绵的天气让这里说不出的凉。白飞飞站在黑暗之中,无端便生出了十分的阴冷与可怖。

宛如一朵在皑皑白骨上舒枝展瓣的花。

饶是朱七七胆大包天,此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嗫嚅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

白飞飞仍然看着她,用一种平静的,温柔且空洞的目光凝视着她。

半晌,才缓缓地道:“我只是幽灵……”

“别人都将我唤做幽灵宫主。”

☆、[玖]罪业缠身

染香死了。

白飞飞将她作为替身,在黑暗中算计了沈浪一把,让染香死在自己所爱之人的手下。

她唇角仍然挂着那样温柔而又诡谲的笑容,笑看着沈浪懊丧而后悔的脸,心中的快意简直如燎原之火,见风就长。

她痛苦,就绝对见不得别人快乐,而看见沈浪痛苦,她却会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真好……真好……沈浪明明是跟她一样的人,又怎能得到她求之不得的快乐呢?

沈浪的声音散漫中带着笑:“你一心想骗尽天下的人,所以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因你不能相信任何人,你只有寂寞孤独地过一辈子,一辈子痛苦。”

白飞飞静静的看着他,眉眼便不自觉地带出了一分相似的漫不经心,话语含笑:“谁说我痛苦……至少,现在你就比我痛苦得多。”

染香的尸体还未凉透,死在沈浪怀里的女子唇角还带着一丝幸福的笑。

沈浪忍不住握了握拳,道:“你瞧见别人的痛苦,就觉得开心,是么?”

白飞飞甜蜜地道:“不错,尤其是瞧见你痛苦的时候。”

沈浪沉默良久,却是问道:“你既然如此恨我,为何还要和我成亲?”

为什么还要和你成亲呢?

白飞飞的眼眸里一片阴霾的暗光,深深的,望不到尽头的:

“我自己痛苦一辈子,也要你痛苦一辈子。”

听着沈浪细数着她种种的计划和曾经暴露出来的疑点,平静而沉稳的声线中透着一股从容的优雅和智珠在握的睿智。

白飞飞不得不承认沈浪的确是一个很吸引女人的男人。

至少,那一份不管在何种危险的境地之中都依然淡定自若的沉稳,就会让脆弱的女人产生想要依靠的痴。

沈浪沉着地开口说道:“你早已探听出王夫人与王怜花的来历,所以你潜入中原,甚至不惜卖身为奴,只想被那好色的王怜花买去,好趁机为你母亲出气。”

白飞飞颔首承认:“只因我也得知他母子的手段,若是力取,我只怕还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只有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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