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18)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深绿色的圆形荷叶,供起一朵朵粉嫩的荷花,荷花中心,挤进了一辆乌篷船,船只停在其中,轻轻晃动时,带起了浅浅的涟漪。

一名年轻女子仰躺在船上,一只手搭在船板上,一只手垂在水面,指尖恰巧浸没其中。

如出水的芙蓉,碾压了一江的粉红。

她闭着双眼,晒着暖洋洋的日光,秀美微蹙,倩丽的脸上隐约带着烦躁。

正是独自归家的宝珠,她并未回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小时候常来的江边,借了林依伯摘莲蓬的船,来到江中心来散心。

水生顺着两村直通的泥路骑来,差点将车链子踩出了火星,路过江边时,他一眼便看见了江中心的新婚妻子。

“宝珠——”

水生欣喜地用脚刹住了车,高声喊了声后,刚朝着莲花的方向招完手,只见宝珠犹如见鬼般,猛得弹跳起,确认了来人是水生后,她似一只游鱼,“噗通”一下跳进了水中,二话不说往江对岸游去。

正在岸边剥着莲子,边吃着的林依伯,一口吐掉了口中嚼了一半的莲子,指着江中心直跳脚:

“英子啊,你怎么跑了呀?倒是先把依伯的船开回来啊!”

水生:“……”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我解放啦!开始正常上班,后面会正常更新的ORZ

第38章 暴发户

高家小洋房的客厅。

跛子和郑玉兰, 与新婚夫妻分别进行了,委婉而深刻的谈话。

宝珠湿漉漉地跑回家后,在爹娘的逼问下, 极是不情愿的将昨晚的事说出。

而后她小脸通红, 埋着头跑进了闺房中, 将门反锁上。

跛子与郑玉兰面面相觑,任凭他们老夫老妻,此刻也不禁红了老脸。

水生瞅着老实疙瘩, 不曾想,当真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宝珠阅读过不少“厕所读物”,临出嫁前, 郑玉兰依着跛子的要求,给她简明扼要地说明了番, 新婚之夜男女会干的事。

宝珠算是“没吃过猪肉, 但见过猪跑”的,因此对这方面的事略知一二。

这种羞羞的事,闹得爹娘都知道了, 她恨不得将脸埋进泥土里, 这辈子都不要再挖出来了!

宝珠跑回家后不久,水生就追来了。

水生像是个局外人, 惴惴不安地杵在门口没敢进来, 似乎尚不知道他哪得罪宝珠了。

跛子叹了一口气,凑到了郑玉兰的耳畔,小声交代了一番。

郑玉兰无奈地看了水生一眼,就独自上楼去了。

跛子复又叹气, 问道:“水生, 你知道‘洞房花烛夜’, 为什么自古就叫这个名字吗?”

水生认真地思考了下,对这类“文学”问题一窍不通,如实地摇了摇头。

“外面风大,进来说吧。”

跛子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脑袋又疼又大,于是招呼着自家小姑爷进屋来。

他沏了一壶茶,正襟危坐地喝了半壶,清了清嗓子后,终于打算开始打这场“大战”。

谈话进行了足足一个小时,郑玉兰将宝珠带下来的时候,跛子与水生的谈话也接近了尾声。

跛子:“我们也不留你们吃饭了,新婚第一天就双双往娘家跑,被亲家公亲家母知道了不好,你们赶紧回家,路上小心点。”

送走了两座“瘟神”,夫妻俩总算松了一口气。

比起来时,回去的车水生骑得稳当。

宝珠坐在后车座上,双手环着水生的腰,水生脑子里全是岳父教导的话,宝珠搭在他腰间的手,仿佛“烫手的山芋”,让他由上至下,僵硬得像个巨型铁块。

宝珠感觉到了手感的变化,她咬了咬唇,斟酌了番后,劝慰道:“水生,你……你先忍一下,我……我们回去后再……”

说到这,宝珠已经说不下去了。

虽然内心挺期待的,但事到临头,反而有点小害怕。

“恩。”

水生低沉的嗓音明显带上了喑哑,宝珠感觉到水生的身体更加地僵硬了,于是她知趣地不再说话了。

进了齐岳村,路过一家小赌坊时,宝珠瞥见了梁老鼠的背影。

他高高瘦瘦的,形象很是扎眼,转眼就进了赌坊,但宝珠可以肯定没看花眼。

宝珠掐了掐水生的腰,说道:“水生,我好像看见你爹进赌坊了。”

因为宝珠的动作,水生双脚猛得蹬地,停住了自行车,差点没当场弹跳起。

他额头的青筋暴起,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我爹堵得不大,消磨时间用。”

“哦。”

宝珠抱歉地看着水生,双手轻轻地搭回他的腰间,许诺不再乱动了。

农村的小赌坊多是开在民房里,每桌收取一点桌费,由赌局上的人共同承担。

期间由“赌头”提供茶水场地。

因为接收的都是村里自己人,又隐匿在民房中,公安机关难以当场抓获,就算罚过一次,下次那些人还敢聚众,甚至连地点都不换。

赌头会花点钱雇几个小孩守在路口,一旦有警车进村,就迅速来通风报信,赌坊里的人瞬间如鸟兽散,村里四通八达的,他们往各处逃窜而去,根本叫人抓不到尾巴。

于是,公安机关抓赌时,警方会特意关掉警笛声,但在这并不管用,在拥挤的“城中村”里,才能一窝端。

不过正如水生所说,农村小赌坊里赌得金额并不大,的确是一些年纪大,儿女都长大,有保障的老人家消遣的地方,一些劳累了一天的人,尚存精力的话,晚上也会在这娱乐一番。

虽然也有些人,赌注会大点,但大多数人,只是小赌怡情。

毕竟,改革开放后,大多数人的生活虽然有了改善,兜里有闲钱了,但大富大贵的还是少数,都是挨过饿的人,并不舍得将钱流水似地输掉。

玉河村里农田多,村里人以往疲于劳作,饭后只有溜达闲聊的习惯,因此村里并未开设小赌坊,直到如今仍是这样,想要过一过手瘾的人,只能去镇上。

相反,在齐岳村,每个区加起来,开设了不下五家的小赌坊。

夫妻俩回了家,关紧了房门,拉上了窗帘后,水生正焦急地脱衣服,却听见了一声响亮绵长的“咕咕”声,正是从宝珠肚子里传来的。

水生僵住了,衣服脱了一半,在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后,终于重新穿好了衣服。

“我去给你做饭。”水生说道。

宝珠尴尬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水生煮了一碗清汤面,简单地加了几条小肉丝,又添了几片小白菜,卧了一颗鸡蛋,最后出锅撒点盐巴以及小碎葱,一碗香味扑鼻的清汤面就做好了。

“爹说了,做那种事,要吃得清淡点,你将就着吃一些。”水生难以为情地说道。

宝珠点了点头,她连早饭都未吃,许是饿坏了,只觉得这碗面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面,她叽里咕噜地不到三分钟就吃完了。

她似乎没吃饱,垂涎欲滴地盯着水生剩下的半碗面看,如同一只虎视眈眈的饿狼。

水生将夹起的一筷子快要送入嘴中的面,默默放回了碗里,随后将碗推到了宝珠的面前。

“吃吧。”

宝珠也不客气,风卷残云地将剩下半碗面全吃光了,完事她拍打着肚皮,打了个饱嗝,总算是吃饱了。

水生正在收拾碗筷,宝珠想起了娘的叮嘱,面是水生做的,她一个做妻子的肯定得负责把碗洗了!

于是她要去“抢活”,但水生一心想自己洗,洗完碗的手油腻腻的,且碗筷不多,他不想让宝珠脏了手。

两方“拉锯”下,碗一滑,叠在一起的两副碗筷同时砸落在了地上。

筷子零散地掉落,其中一只弹到了桌子最里边,一只陶瓷碗磕掉了一角,压在下面的陶瓷碗直接碎成了三瓣。

汤汁甚至溅到了宝珠的裙摆上……

场面一度僵持住了,两人面面相觑,而后没人管这片狼藉,水生抱着宝珠就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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