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222)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

三石街上的人跟江家当了几十年的邻居,又收了江家的猪肉,于是一致口供对外,睁着眼说瞎话的,将事情跟江家撇清关系。

见牡丹看来,大伙回完话,有多远跑多远,全躲家去了。

“他们都是一伙的啊!”牡丹急得跪下了,“警官,求求你帮帮我啊!”

“我了解到的情况就是这样。”女警察叹了口气,把她扶了起来,“你先起来,跪着解决不了问题不是?”

这时,杨文栋那边,男警察也问清楚了。

“我先把杨文栋抓走,家暴归属于‘故意伤害罪’,关押一个月。你要是后续有其余诉求的话,可以来我们局里提。”

“咔哒”一声清脆的落锁声,杨文栋的双手被手铐给烤住了。

杨文栋吓得脸色惨白,急忙朝牡丹甩了句成川话:“南妹,你这是干啥子?日子你还想不想过嘞?!”

南妹是牡丹的小名,两人热恋时期,杨文栋都是这般喊她,私奔来了齐岳村的第三年,便不大喊了。

听到了熟悉的称呼,牡丹不免有点动容,两行热泪跟着落了下。

杨文栋怒发冲冠的,在两名警察看过来时,气焰立马矮了半截。

女警察说道:“需要离婚的话,要是对方拒不同意,我们这边可以出面帮忙。”

闻言,牡丹立刻呆愣住了。

她是想把情妇赶跑,跟老公继续好好过日子的,咋滴警察们还要把她的家拆散呢?

“离什么婚?我不离婚!”牡丹疯了般冲上前,双手展开,挡在了杨文栋跟前,“你们不许抓我老公走,我就是想吓吓他!”

“关一个月,人都关傻关疯了,你们不能把他带走!快把手铐解开!”

见两名警察没有拿钥匙的意思,牡丹立刻换了别的说辞:

“我脸上身上的伤,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己摔了。我是被野鬼给附身了,不知为啥报的警,刚才说的也都是胡话。”

“……”

牡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说到激动处,混进了好几句成川话,串联起来,听得人云里雾里的。

她的表情很是夸张,语气谄媚,搭配她鼻青脸肿的惨样,真像是个中邪的。

在牡丹的强烈要求下,男警察将手铐给解开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家庭矛盾,重在和解。

“警察同志,对不住了,麻烦你们回去吧。”牡丹笑着将两名警察给送上了警车。

临开车前,女警察摇下了副驾的车窗,担忧的询问道:“真的不需要我们协调帮忙吗?”

牡丹:“没有的事,没有没有,不用,你们回去吧,慢走啊。”

警车开远了后,杨文栋指着牡丹骂了句成川话,就躲进水果店二楼了。

牡丹关了店。

夫妻俩不知藏屋里说啥话。

一个阿婆端着饭碗,躲在楼下听了会墙角,并未听到任何争吵的声音,不一会儿,她就没兴趣的走远了。

在这之后,杨文栋安分了不少。

每天准点出工,准时收工。

水泥店赚的多,于是水果店全是老大在看,夫妻俩只负责进货。

其余时候,夫妻齐上阵,杨文栋开车,牡丹挨着其坐在一旁的“副驾位”,前往各大乡镇送水泥。

牡丹的伤口,足足一个月才好全。

脸上黑紫的淤青全消失了,鼻梁骨却是掰不正了,算是轻度毁了容。

杨文栋老实待在家,不出去鬼混后,牡丹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面对三石街上的人谈论关于她被家暴的事时,她还能出面替老公正名:

“以前我家文栋对我可好了,买一块煎饼全给我吃,自己一口都不舍得吃;

我的脚生了冻疮,赶上山里下了大雪,他就徒步去县里给我买药。我怕冷,他就把我的手脚藏进他的衣服里,陪着我烤火,给我讲故事;

有一次我发烧了,文栋他陪了我一天一夜,结果自家的猪没喂,回去挨了一顿毒打,大半夜在那里剁猪草……”

“我家文栋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要不是被狐狸精害了,哪能这么对我?”

“我家境比文栋家好,爹娘嫌弃他家穷,不肯我嫁给他。”

“后来我怀孕了,爹娘想拉着我上医院打掉孩子,要我嫁一个我不喜欢的读书人,我就跟着文栋跑来福平省了。”

……

要不是后来,隔三差五的,还能在牡丹的脸上看到小块淤青,以及听三个孩子说起杨文栋的打人的行迹,听牡丹如此维护自己的老公,三石街上的人,该真要以为杨文栋浪子回头,洗心革面了呢!

牡丹并不允许孩子们跟外人说起家里的事,但遇上牡丹夫妻俩不在水果店的时候,只要街上的人问起,他们都会说。

“爸爸用脚踹妈妈的胸口,还有背后这里。”老大艰难的指着自己尾巴骨的位置,说道,“后来不小心踹到了脸,就不打了。”

“我上去拉住爸爸,肩膀也被踢了一脚。”

老大拉下了衣服,露出了肩膀的位置,果然见一大片淤青!

街上的人纷纷唏嘘着,斥责着杨文栋的不是,老大穿好了衣服后,说道:“你们不要跟我爸妈说,我妈知道的话,又该打我了。”

……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杨文栋收敛了许多,起码不敢明目张胆的家暴了。

按照老大说的,只吵架的时候会打,大多数时候也是不打的。

既然牡丹自个觉得幸福,旁人也不会去多管闲事。

宝珠知道后,劝过一回牡丹。

“都给他生三个孩子了,他还这样打你,能打你这么多回,你还觉得他对你有真心?你不想跟他离婚,难不成还想被他打一辈子?”

但明显,牡丹并不接受她的劝告,要不是看在宝珠帮过她的份上,怕是得当场拉下脸来。

后来路上遇见了,也装作没看见,故意疏远着。

夫妻俩皆是如此,想来牡丹将宝珠的话,转述给了杨文栋。

在“对外”这件事上,夫妻俩还是同仇敌忾的。

宝珠自知狗拿耗子了,就没再管这事。

……

年底的时候,新村的别墅刚落成,又一则重大好消息席卷了齐岳村。

红头文件贴在了村委会告示栏最显眼的位置。

敬老院的那群老头,整日喝茶聊天、下棋打牌,家务也不用做,消息最是灵通。

文件贴出后,他们第一时间聚集在了村委会门口。

何放晴的亲爹何三眼,拿着单镜片的老花镜,贴在了布告栏外的玻璃上,又将头往前抻,左眼睛凑到了镜片跟前,一字一顿的念道:

“为实施福安蓝天外语学院的迁校建设工作,根据《华夏土地管理法》的规定,现发布常平县兴安镇齐岳村的田地的征收公告……”

红头文件中的字密密麻麻的,印了整张A4纸,包括征用土地的目的,以及规划的范围,以及关于乡镇部门应该积极配合等的其他事项。

底下还附了张齐岳村的地图,将被纳入规划的土地用红线标出了。

才念至一半,就有老头跟不上了。

“念慢点,念慢点,何三眼,再念一遍,是哪几块的田被征用了啊?”

“砸就东区嘞?东区那点地,够建学校吗?”

“哎哟喂,你听岔了哦,哪里只东区了?”

……

老头们七嘴八舌的,何三眼刚回答完一个问题,他们紧接着又冒出了数个问题。

何三眼气得将老花镜塞回了口袋里,用双手使劲搓揉了下眼睛后,说道:

“没念完呢,被你们一打断,我都忘记我念到哪里去了!都别再插嘴了啊,不然的话,你们自己看……”

老头们立刻催促着他继续读:

“行了行了,不说话不说话就是了,我们都不说了,你念你的,搞快点。”

“不说了,都不说了啊。”

……

福安蓝天外语学院,是一年前王大刚提过的,原址福安市,因为城市规划,需要占用学校的土地,多方商讨下,在赔付了一大笔拆迁费后,准备搬移至县城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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