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汴京清谈》(6)

啥?包拯半张着嘴,迟钝了一霎才领旨谢恩。

咳咳,万岁爷,这都亭驿是何处?驿馆啊!驿馆是何处?来往送递消息的驿夫们歇脚的地儿啊!就算这驿馆是驻京的,品格上高出那么一大截…可它终究还是一个驿馆,只不过是75匹马和8匹马的区别啊……【2】

面对着同僚们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包爱卿宠辱不惊,一张黑脸上波澜不起。

果然,还是脸皮黑一点儿好啊……

包拯长叹一声,“圣心……难测啊。”

“不就是小皇帝摆明了要给那些东夷人一个下马威吗?”说话的是斜歪在靠椅上的白少侠,一双凤目带了看笑话的愉悦笑意。

展昭微微皱了眉,“可是,这黑脸交给开封府来唱了呢…”

屋子里一共四个人,两个一脸“不关我事”,或者称为“看好戏”更为恰当的表情,两个一脸“忧国忧民”的神色。由此可见,白少侠和公孙先生在品格素质上距离大宋提倡的“和谐天朝”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虽然一个是为了看展昭的为难,一个是为了看包大人和展昭的为难。

所以,市井的赞语中,有置顶加精的圣上,有包青天和展护卫,偏偏没有白少侠和公孙狐狸也是很好理解的了。

“不一定是黑脸啊,”公孙先生慢悠悠地捋着自个儿的三绺美髯,“不是说了吗?‘有朋自远方来’……”

展昭展颜一笑,“先生说的极是,那这安置来使一事,也只有先生才能胜任了。”

诶诶?我?

包大人难得地颔首微笑,“束竹才气过人、应对得体、足智多谋、体恤圣恩……”【3】

做人啊,还是不要太公孙策的好……

·2·

倭使一共七人,神色恭敬,进退拘谨。

在公孙先生的舌灿莲花下,使节团安居在都亭驿就成了:我们是哥们儿,不玩儿那些虚头;何况都亭驿临近开封府,面对相国寺,背对宣德门……实在是,哈哈哈(注:干笑)好风水啊!

即便是心存不满,倭使还是满面笑容,堆砌出一幅幅恭维顺从的嘴脸。

玉泉山,坐落在东京城北,瑞圣园旁侧。小山不高,贵在处于燕山南侧,风景秀丽,和风徐徐。汴京人虽然少了大唐时长安人蓬勃的气象,可是在享乐游玩方面上,却也是不落分毫的。盛世之下,大国气势倒也斐然。

白少侠在愉快地鉴赏了公孙策作为纵横家的潜质以后,成功地拐了展护卫前往玉泉山赏菊踏秋,畅游心神。幕天席地,美酒佳友相伴;菊香怡人,旧情往日相忆……

所以,畅游之下,二人回府的时刻自然推到了酉时。

酉时,临近黄昏。

民间有传,黄昏时刻,是蛰伏在世间的精怪外出游荡的时分。

白玉堂和展昭相携谈笑而归,途径牛行街,折转雀御街。前方便隐隐现出了都亭驿的白墙黑瓦。

黄昏时分,正是周遭店铺打烊歇场的时候。展昭一面微笑着和周围的汴京市民打招呼,一面静心留神附近的动静。没奈何,一踏上汴京城的街道,展昭的心态就自然地转向了“巡街”的指数。至于白少侠,他肯在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勾引东京街上的姑娘们就已经说明这位爷心情不错了。

展昭今日的心情极好,且不说与友人携手共游之乐,单单是城内这一片安和的氛围就足以让他唇角含笑了。

菊香,袭来。

极细极细的香味,却萦绕在二人身边,有愈浓愈浓之势。

菊香,胜在清雅的暗香。但是当暗香突然泼辣辣地如同沸油般的喧嚣以后,便有点儿难入情理了。

白玉堂和展昭二人,一开始还以为在玉泉山赏菊时身上沾染上的菊香,待到菊香如同无隙不入的水银般包围二人之时,才猛然察觉眼前一花,竟是不复雀御街上的景象。

白玉堂脸色凝重了起来,微微向前半步,却是恰好挡在展昭正前方。修长的手指抓过来身后人的腕子攥住,用指尖把玩袖口的衣料,语气戏谑,神情严肃,“猫儿,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去开宝寺找两个念经的超度一下绕在我们周围的亡魂了?莫不是白爷剑下饮血过多,近来总有点儿不干不净的东西来纠缠?还是它们欺了白爷最近脾气善?”

咳咳,您脾气善?前些天儿,砸了觞玉楼那位白衣少侠,敢情不是您啊!

展昭的微笑仍然未从唇角消散,后退半步,抽出了被拉住蹂躏的衣袖,拱手朗声:“不知来的是何处雅士?阻人道路,非是君子所为。”

菊香,渐渐消散了,虽然仍带了暗香在周围,却不似方才那般薰人难耐。

横在白玉堂和展昭面前的是一座古桥,青石砌成,一眼望去便知是秦时流行的式样。二人艺高人胆大,当下相视一笑,并肩向古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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