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太监养崽搞宫斗(349)

作者:晴川泪相思 阅读记录

杨清宁的话让陈志方心里好受了些,对杨清宁又多了几分好感,道:“你身子不好,咱们有话进屋再说。”

“大人,老国公在何处,清宁想先去瞧瞧,此事宜早不宜迟。”

陈志方自然是再乐意不过,道:“好,你随我来。”

陈志方在前引路,杨清宁跟在身后,朝着正房走去。因为要存放尸体,正房门前并未安装帘子,大门也是敞开着,门口的侍从见他们过来,连忙躬下了身子。

房间正中放置着棺椁,只是棺椁是空的,陈明威的尸体被安置在床上。杨清宁来到床前,看向床上的尸体,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脸色蜡黄,遍布皱纹,眼窝青黑,嘴唇泛着淡淡的青色,光是看脸上的特征,死因符合心脏病去世的症状。

“大人,老国公是何时薨逝的?死前都有什么症状,请详细地说给我听。”

陈志方转头看向陈青风,道:“你去把陈忠叫来。”

“是,父亲。”陈青风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陈志方解释道:“陈忠是父亲身边的贴身侍从,从小就跟着父亲,父亲发病时,陈忠就在身边,由他说能更详细些。”

杨清宁点点头,“那就再好不过。”

脚步声响起,陈青云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杨清宁时微微一怔,随即打招呼道:“宁公公来了。”

杨清宁微笑着点点头,并未纠正他的称呼。

陈青云转头看向陈志方,道:“父亲,圣驾到门口了。”

“皇上来了?”陈志方慌忙说道:“你母亲那边可通知了?”

陈青云点点头,道:“已派人过去,这会儿应该得了信儿了。”

陈志方走出去两步,突然想到杨清宁,又顿住脚步,等着他跟上,这才一起往外走去。虽然杨清宁现在无官阶在身,却无人敢小瞧了去,毕竟除了他,没有哪个内侍敢入住王府,还住得心安理得。

众人刚出院门,就看到一众女眷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陈志方的正妻闫蕾,穿着一身深绿色衣裙,头上除了一根素色的发簪,什么都没带,其他女眷亦是。

闫蕾上前几步,想要行礼,被陈志方拦了下来,道:“皇上的圣驾已经到了门口,见礼就免了吧,赶紧去迎驾。”

闫蕾应了一声,朝杨清宁福了福身,便跟着陈志方快步向门口走去。

跟在后面的女眷好奇地打量着杨清宁,眼中皆是惊艳之色,没想到杨清宁竟长得这么美,她们这些女眷单挑出来也是中上之姿,可以说是千姿百态,各有各的美,可与杨清宁站在一处,愣是变成了陪衬,无论是谁一眼看去,看到的定是杨清宁。

虽然杨清宁并未回头,却也能感受到她们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完全能做到面不改色。

当众人来到前门时,凌南玉已经进了大门,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杨清宁,神情微微一怔,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陈志方急忙顿住脚步,跪在了地上,身旁的人见状也纷纷跪了下来。杨清宁看着凌南玉走过来,犹豫着要不要下跪时,凌南玉已来到近前,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道:“你身子不好,就不必行礼了。”

杨清宁笑了笑,道:“多谢皇上。”

陈志方扬声说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也随之喊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南玉走向陈志方,弯腰扶住了他的手臂,道:“陈爱卿不必多礼。”

“多谢皇上。”陈志方顺势站了起来,身后的人也相继起了身。

凌南玉扫了众人一眼,道:“有话进屋再说,外面太冷了,阿宁的身子受不住。”

陈志方听凌南玉对杨清宁的称呼,总觉得太过亲密了些,可除了‘小宁子’,他又想不出怎么称呼合适,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皇上说的是,那我们进屋再说。”

杨清宁出声说道:“皇上,陈尚书对老国公的死因存疑,叫我过来是为了调查此事,老国公薨逝已有几日,便是在冬日,尸体也不能长时间存放,我想尽快展开调查,早些让老国公入土为安。”

凌南玉眉头微蹙,道:“朕听闻老国公薨逝,便放下朝政,亲自过来祭拜,倒是未曾听闻此事。”

凌南玉在解释他来这里的原因,并非因为杨清宁,只是来吊唁。

陈志方解释道:“臣只是有所怀疑,并无证据证明,确实未曾禀告皇上。”

凌南玉看向杨清宁,道:“阿宁可查到了什么?”

杨清宁无奈地说道:“我刚要问话,就听说皇上来了,便跟着陈尚书出来接驾,还不能判定老国公的死是病逝,还是被人谋害。”

凌南玉眉头皱紧,一脸正气凛然,道:“老国公一生戎马,为南凌立下汗马功劳,竟有人敢加害与他,实在可恶!阿宁尽管放手去查,无论凶手是谁,定不轻饶!”

杨清宁应声,“是,皇上。”

“多谢皇上。”陈志方感动道。

“既如此,我们便直接去老国公所在的院子。”

凌南玉一声令下,众人又朝着陈明威的院子走去。很快众人便进了房间,不过空间有限,仅有陈志方父子三人陪同,其他人都候在厢房内等候召见。

陈志方看了看身后的陈忠,道:“清宁,这就是我说的陈忠,父亲的贴身侍从,父亲薨逝时,他就在身边侍候。”

陈忠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陈忠拜见皇上,见过宁公公。”

杨清宁已经不想再纠正他们的称呼,转头看向凌南玉。

凌南玉见状出声说道:“起来吧。”

杨清宁出声说道:“你仔细说说当日的情况。”

“是。”陈忠沉吟片刻,接着说道:“五日前,我们行到沧县,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便在沧县寻了间客栈住下。待国公爷在房间安置好,耿太医便来请脉。耿太医说因为长途跋涉,国公爷的脉象有些虚弱,需要加上几味药。我对此也不是很懂,太医说什么,我便照做,亲自去附近药房抓了药,又亲自在药房熬好,这才端给国公爷服用。国公爷服完药,便躺下睡了,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国公爷突然睁开眼睛,大声嚷嚷了起来,还挣扎着要起身去拿剑,我拦都拦不住。”

杨清宁听到这儿,出声问道:“国公爷都说了些什么?”

“国公爷嚷嚷着‘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要杀了你’,还说‘你心术不正,世人皆被你蒙骗’之类的话。”

“你可知国公爷口中的这个人是谁?”

陈忠眉头微蹙,脸上闪过犹豫。

杨清宁见状出声说道:“你直说便可,不必有什么顾忌。”

“国公爷说这话并未提名道姓,但国公爷在病重之前,曾与游击将军曹营有过争吵,还不止一次表达对他的不满。”

“曹营?”凌南玉闻言蹙起了眉头,插话道:“从西南送来的护国公所书的奏折,都在夸赞曹营英勇善战,提携之意甚浓,你如今又为何如此说?”

“回皇上,之前国公爷确实十分欣赏曹将军,去哪儿都带着他,无论是建设边疆城防,还是两军对战,国公爷都会询问他的意见,多数都会采纳。可不知为何就在一年前国公爷对他的态度突然发生转变,不仅去哪儿都不再带着他,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大声训斥,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

杨清宁奇怪地问道:“你是国公爷的贴身侍从,跟在国公爷身边二十几年,你就没问过个中缘由?”

“我问过,可国公爷什么都没说。”

杨清宁转头看向凌南玉,道:“皇上,国公爷上呈的奏折是多久之前的?”

凌南玉想了想,道:“最近的一封提起曹军的奏折应是一年多前。”

杨清宁又看向陈忠,接着问道:“上奏国公爷病重要求回京的折子,可是国公爷亲笔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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