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81)

作者:岑羽 阅读记录

浮麻一早便有,而风江渡的那艘船上运的却大部分都是白石比。

梁昭道:“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让他们二人死在萧御的箭下?”

“这只是计划的一半。”萧荧将他脸侧的一缕头发别道耳后,语气轻描淡写:“我想要的是彻底除掉萧御。”

“风江渡的那些白石比,都是做火药的材料。被运去扶月,再卖给北凉的蛮子。”

梁昭脸色煞白一下子看向他,萧荧眉眼间的冷意更甚。

他话都说到这,梁昭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从姚千越开始,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串在一起。

寒玥和寒酌两人相依为命,寒酌成了萧御的心腹,而寒玥则靠着这层关系经商。

但寒玥被萧荧设计惨死在萧御的手下,寒酌自然会为弟弟报仇。而这时梁昭去查案,无意中发现了浮麻和风江渡一事。

姜升又在此时回京,借题发挥跟萧御频频来往。

萧御若真有称帝的野心,必然不会拒绝一位素有贤名帝师的示好。这个时候也给外人造成了两人私交甚好的假象。

姜升用萧御的名义将那些白石比火药卖给北凉人。那些火药上盖着的印章也的确是萧御的,是萧荧蛊惑着寒酌偷出来交给姜升的。

萧御素日里最信任寒酌,但没想到他和姜升两人里应外合,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这些事情都是在原文中从未提到过的,梁昭想,如果他真和萧荧成了对手。自己有几分胜算赢他?

这真的是一个炮灰背景板吗?

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心思便这么缜密。

明明应该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可梁昭只觉得心里万般难受。他应该是自由自在的,却被困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学着算计,学着狠心。

“这场博弈,没有输赢,只有生死。”萧荧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看着他淡淡道:“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呢。”

“我呸呸呸!你胡说说什么呢?”梁昭拽着他的胳膊道:“那我怎么办?小夜哥哥,你忍心让我守寡吗?”语气温柔暧昧。

萧荧一愣,然后笑了下,“看不出来啊。咱们梁大人上阵能杀敌,下场敢抢皇帝亲,没想到还怎么会撒娇。”

梁昭也笑了起来,靠在他的肩上,把玩着他胸前的一缕头发,“小夜哥哥、萧朗、阿荧、夫君。”

“……”

每个字的尾调都拖得长长的,像带着钩子似的。

萧荧垂下眸,抬手暧昧的抚摸着他的脸,红唇微动,在他耳边说:“妖后。”声音又轻又哑。

梁昭和他对视,长发如流水倾泄而下,墨色中可见白皙的锁骨。他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昏君。”

**

玉玲珑裹着厚厚的斗篷时不时的往皇宫楼宇之上的天空望去,她已经吹了半天的风,一路过来手都冻得有些僵。

她忍不住问道:“宸妃娘娘为何突然宣我入宫?”

前头提着灯的宫女闻言回头:“奴婢不知。”

玉玲珑和这位宸妃娘娘从未见过,现在却突然宣她进宫。这倒让玉玲珑有些摸不清了。

桌案上摆了酒杯和果品,酒早已经被斟好。门口站着的宫女见她到来,接过了她的披风将人轻了进去。

烛影火光间,身着凤袍的女子转过身来,是一张同样熟悉的面孔。

姜晚挥退了殿内的人,让他们都守在门外,独留下玉玲珑。

“臣女给宸妃娘娘请安,愿娘娘凤体康健。”

姜晚走上扶起她,“快起来,这样倒显得生分了。”

两人同为贵女,却只有过数面之过数面之缘。

“深夜唤玉小姐前来,真是过意不去。”姜晚温和地笑了笑:“实在是本宫有事相求。”

“臣女惶恐。”玉玲珑道:“娘娘只管吩咐就是。”

姜晚凝目在她面上看了片刻,然后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玉玲珑点头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臣女过几日给您送过来。”

姜晚道:“如此便有劳妹妹了。”

夜色已经浓重,玉玲珑没留太久。便出宫了。

宫墙下还未化的积雪,让道路看起来亮了一些。

等走到长街的时候,从偏门走出两个内侍。他们抬着用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东西,路过她面前,脚底突然打了个滑,东西栽到了地上。

只见从裹着的白布里面滚出一个人来,确切地说是个死人,脸色泛着死灰,鼻孔里还滴着血,看样子是刚死不久。

“哎呦!晦气死了!”小太监边抱怨边从地上爬起去收拾。

玉玲珑总觉得这尸体很眼熟,看了片刻才想起来。这是陛下身边的那个送药的宫女。

于是上前询问道:“二位公公,这姑娘是怎么死的?”

其中一个太监道:“染了风寒,病死的。”

玉玲珑有些惋惜道:“这么年轻,可惜了。”

第六十三章

这日是赵国公的生辰,皇帝又有意扶持赵家,因此赏下了不少东西。赵家本就是太后母家,现在又借着摄政王倒台的势,一时之间风头正盛。因此今年的生辰宴,便大肆操办了起来。

赵府金翠辉煌,门外的马车停满了一整条街道,上京中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请帖,来了个七七八八。

他们言笑晏晏打着招呼,然后一起抬腿往府中走去。

桌案上摆上了各色菜肴,红牌歌姬、乐师在一旁奏着乐。灯烛彻夜燃烧,人影交错,席间谈笑风生。杯盏歪倒在桌角,清酒随着乐声一起流淌。

席问继续谈笑风生,推杯换盏颇有鹰犬之姿,话中偶尔掺杂着几句朝堂之事。

一旁的下人不敢多听,将菜放好立马低着头退到一边当个木头。

“重治和廷渊呢?怎么不见人?”赵国公在席间扫了一圈没发现自家两个儿子的身影,便开口询问。

一旁的下人道:“大公子傍晚时分说身子不爽快,饮了药便早早歇下了。世子还没回府。”

赵国公端着酒杯,面上有些无奈。他这个大儿子腿脚不便,这等场合不来也好。倒是这个重治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叫些狐朋狗友在花楼日夜不分的鬼混,管也管不了。只要不像姚千越那般弄出人命,也就随他去了。

但今日是他的生辰宴,当儿子的岂有不着家的道理。

赵国公不悦的看了小厮一眼,“还不把他给我弄回来,这像什么话?”

那小厮低着头应声退下,喊了两个人准备去寻赵重治。走到门口,此时正好有辆马车赶到。一只手揭开了墨兰的帘子,里头的人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大院。

何忠义下了马车,拿着贺礼往府中走。

玉赵两家同为萧御鹰犬,自萧御死后,赵国公避之不及,想把自己摘干净。今日的生辰宴,连小小的录事都收到的请帖,却唯独不请这些昔日旧友和玉家的人。

何忠义不请自来,想看看赵国公那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好奇的往里看了一眼,目光登时冷了下来。

而原本谈笑风生的人也在看到他的时候静了下来。

何忠义走到厅里对着座位上的赵国公两口子作了个礼,“老国公大寿,在下不请自来,还望国公见谅。”

他偏头,示意一旁的小厮送上贺礼。

“一点心意,祝国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哪里哪里。何大人能来,真是蓬荜生辉。”赵国公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朝丫鬟吩咐道:“再收拾出一个位置来。”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何忠义今日还带了礼来,总不能甩脸色给人轰出去吧。

何忠义入了座,气氛缓和了些。席间又很快左右搭起了话。

酒过三巡,曲听腻了,舞也觉得有些乏味。

这时便有人提议,“今日文人雅士都在场,不如来个飞花令为国公祝寿。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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