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82)

作者:岑羽 阅读记录

赵国公笑道:“此番咱们裴大人和诸多名士都在,今夜定能出不少千古名词。”

“光是作词倒也乏味,不如直接比琴棋书画。”

“那这要比到天亮去了。”

“要我说每个人再上去跳一跳,那更精彩了……”

赵国公道:“好了好了,就先作词吧。”

“那在下就先献丑了。”说话的人捋着胡子望向厅外沉思片刻,念道:“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话音刚落,席间便有人称赞。

紧接着又有人道:“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一句接着一句,席间很快便轮完了大半到了大学士。

按理说这应该难不倒他的,可他却半天不吭声,面上有些紧张。

整个大厅的人都看着他,只有何忠义冷笑,端起酒杯兀自饮了酒。

这个人他死都不会认错,户部侍郎裴世文,前两年又被皇帝提进了内阁成了大学士。

裴世文本想推脱,但现在这么多人在场,他实在是不能拂了赵国公的面。于是磕磕巴巴半天,随便来了句诗词。

周围静了片刻,然后有人道:“如此新奇的词,也就只有裴公子能作出来了。在下佩服。”他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圆场,众人立马纷纷附和着拍马屁。

何忠义的脸色更难看了,手里的酒杯被狠狠放到桌上的往裴世文那边冲去将人按在地上打。

众人傻了眼,看着这一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裴世文糊了一脸的血,倒在地上己经不省人事了。

**

梁昭夜里牵着马在山林中走着,路过一条小溪的时候,取下水囊,凿开冰面准备打些水。

前方的林中传来微弱的声响,还闪着微弱的光亮。

有人?

他将马丢在溪边的,自己悄悄走到林中,上了一棵树上。

白茫茫的积雪盖了一片,四周格外清晰。

林子里有三个人,其中一个男人两只手被在身后。头上套了个黑色布袋,被左边提着灯笼的男人推搡着前进。

“放了我吧!你们要多少钱都行……”

“哪这么多废话!走快点!再啰嗦劈了你!”提灯笼的男人不耐烦吼道。

那人听见要劈了他,脚下一软,不知被什么东西拌到。一头栽就到了梁昭站着的那棵树前,趴在雪地里起不来。

“你们不要钱?那抓本世子做什么?”

梁昭听见“世子”两个字,将那人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确实佩戴着不少的金贵玩意,倒像个富贵人家的。只是不知是哪个世家子弟。

“闭嘴!”提着灯笼的男人,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那位“世子”吓得连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三个人在林子里站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等什么人。

“怎么还没来?”其中一个冻得直哆嗦。

另一人道:“再等等。”

夜风将灯笼吹得忽明忽暗,有脚步踩在积雪里的声音传来。

只见林中又过来两个人,后头的人穿着黑色氅衣,前方的人提着灯笼。

他走到三人面前,微微点了头。然后抬脚踢了踢地上的那位世子。没动静,看来是冻晕过去了。

天太黑,梁昭看不清他的样子。三人又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等他们走后,梁昭从树上跳下,准备去溪边牵马的时候却发现那里站了了个人。

是刚刚在林中的那个男人。

第六十四章

那人笑了笑,拱手道:“梁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梁昭语气平淡:“赵公子。”

这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赵廷渊,只不过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跛子,现在腿脚倒是利索的很。

梁昭不爱多管闲事,幽幽吐了口气,“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大人留步。”

赵廷渊叫住了牵马欲走的梁昭。

听闻赵世子与他那个庶出哥哥素来不和,动辄羞辱打骂。而赵国公偏向小儿子,想来赵廷渊这是将人绑到这深山老林来出恶气。

梁昭看着他:“我只是路过,什么都没看见。”

“……”

**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透,便有大批官兵在街上张贴告示。一辆马车急急驶过,引得行人一路侧目。

张府的大门被拼命的敲打着,不一会,门开了。

“赵国公?”

赵闻仲见到来人,连忙问道:“家宝,重治在你这吗?”

张家宝一身简洁利落的装扮,牵着马正准备外出:“没有啊。他不是昨夜就回去了吗?”

“重治的下人说他一晚上没回来。”

张家宝抓了抓头发问道:“他是不是又在哪个姑娘那里过夜了?”

赵重治一贯风流,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赵闻仲急急忙忙地从怀里掏出张纸,在张家宝的面前展开:“你看看、这是在他房间找到的。去秦楼楚馆还留这个做甚?定是被哪个不知死活的歹人绑了!”

张家宝拿过纸张,倒吸一口凉气。那红色的“死”字是用鲜血所写,还没完全干透。

赵闻仲眼睛一闭道:“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也不活了。”

张家宝腹诽,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还要死要活的?难道赵廷渊残废了,就不是你儿子了?当年给你挣脸的时候怎么不说?

他嘴上安慰道:“老国公稍安勿躁,若真被谁绑了,要钱也好要名也罢。给他就是了。当务之急是再多派些人手一起寻着。”

赵国公愁容满面,又急急忙忙去别处找。日头升到正空,上京中赵重治平日走的近的那几个世家子弟他都问了个遍,硬是没一个知道的。这好端端的大活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在厅门口来来回回的走,急得满头大汗,这个时候下人正搀扶着赵廷渊过来。

“怎么样?找到了没有?!”赵闻仲连忙问道。

赵廷渊摇头道:“还没有,不过.....”他顿了顿:“听说在一处废弃的院中发现了两具尸体。”

赵闻仲一听尸体,顿时老脸煞白,又出了府往京都废弃已久的院子那去。

院中枯草上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赵国公伛偻着身子急急忙忙的赶来。刚踏入院子就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恶丑差点熏晕过去,他连忙扯着袖子捂住口鼻。

里头站着几个赵府家丁,同样捂着鼻子。雪地里是用草席上放着的两具尸体,散发阵阵恶臭。

寒冬腊月,尸体本就不易腐烂,这两具在如此天气之下烂成这样,定然是死了很久的人。而赵重质才失踪一晚,这不可能不是他。

赵闻仲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不是自己的儿子,他才懒得管死的是谁。

这时赵廷渊道:“把草席掀开。”

家丁听了他的吩咐,掀开草席的一瞬间,个个都忍不住吐了起来。这也让人看清楚了里头的面貌。虽然烂得不成样子了,但能看出来是两个女人。粘染着尸水的衣衫结了层薄霜,用得是京中上好的云锦。

“渊儿?”

“这两位姑娘儿子见过。”赵廷渊垂眸淡淡开口:“不知父亲还记不记得,丞相府里丢了个新娶的姨娘?”

“是北国送来的那个。”赵国公指着尸体,“难道这是丞相的姬妾?”

玉丞相得了蝶舞,起初对她防备得紧,后来就宠爱有加。

自从之前就没再见到这个女人,原来人死在这了。

下人被这味熏得受不了,立马拿起工具撬开铺着的石砖,不一会就挖出了个土坑。

“儿子数月前在酒楼里见过他们,当时还有重治。他在酒楼里拦下的姑娘就是她。”

赵闻仲隐隐约约想起是哪一天了,赵重治强抢名女这事已经是家常便饭。

但从那天开始,这小子就魂不守舍的,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

赵重治在酒楼,有不少人看到他调戏蝶舞,稍加打听就会知道那是丞相的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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