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700)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至于小男孩身上的疙瘩,并不是疫病,而是他的衣服上沾染了癣虫的虫卵,癣虫在繁殖的时候就会迅速地分泌出一种黏液附着在衣服上,本身癣虫只会在牲畜身上出现,特别是野猪野牛这种动物身上,而癣虫存活得靠寄居动物身上的血,男孩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在身上起很多疙瘩。

平安问:“那他这个情况,有得治疗吗?”

郎中点头:“当然有得治,这又不是什么绝症,只需要每日用盐水洗澡,然后再用止痒的土荆皮泡在酒水里,涂在起疙瘩的地方,只要不抓痒的地方,很快就能治好。”

平安:“土荆皮是用来治疗癣病的。”

郎中点头:“对,他这个就是癣病,用土荆皮来治疗是最好的。”

郎中说:“每年洪水过后,就会有不少人染上这种病,倒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这个病只在东边有,西边少得很,很多人没见过,会误以为是疫病。”

夜半时分,小女孩身上的烧退了,药也熬好了给她服下了,如此便是无碍了。

飓风付了医药钱,想着把这两孩子留在这里养病。

他问男孩:“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男孩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家乡造成了水灾,我父亲去年就病死了,母亲带着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母亲本身就有肺痨,我们留在家乡也活不了,母亲便想着带我们来西边讨生活,半路病重也死了,临死前把我们托付给了同村的亲戚,身上所有的钱财都给了他们,就希望他们能带我们到西边,给口吃的就行,亲戚答应的好好的,一起走了半个月后,我妹妹就开始生病,他们一开始还带着我们,也不算苛待,后来突然有一天早上醒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我妹妹,同行的老大爷说他们天不亮就偷摸走了,把我们扔下了,我求老大爷带着我们,他拒绝了,说这个年头大家都是逃难的,他也没有能力养活我们两个。我就带着妹妹顺着路一直走,饿了吃野果子,渴了就喝河里的水。”

平安听得泪眼婆娑,这与他的经历实在是太像了。

他也是早年家里遭了灾,父母都死了,自己一个人四处流浪,饿了吃山里的果子,喝河里的水,啃过树皮,是老夫人去庙里上香路上遇见他,见他可怜,才将他带回府中,让他不再流浪。

面对和他有着同样遭遇的小男孩,平安感觉像是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想要尽可能地帮衬他。

这孩子比他当时还要小一些,还带了一个比他年龄更小的妹妹,若没有人帮衬,平安都不知道他们之后要怎么生存下去。

平安问小男孩:“你在这世上可还有亲人?”

小男孩摇头:“没有了,只有我妹妹。”

平安叹了一声,问:“那我把你们送去善堂,起码在善堂里面,你们可以不用再四处奔波。”

他现在跟着伯景郁和庭渊四处巡查,身边实在没办法再多带两个孩子,还是这么小的孩子。

男孩:“多谢哥哥。”

他也知道,善堂对于他们兄妹二人来说,是个好去处。

若不去善堂,从今往后,他和妹妹还得四处流浪。

庭渊追问:“怎么了,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我们之间还需要遮掩吗?”

内外都被吃干抹净了,伯景郁是庭渊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也最重要的人,他们之间一向是坦诚的。

伯景郁想了想,还是问了:“我想了解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你和我说过很多,但关于你父母的,少之又少,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多大了,喜欢什么。”

庭渊愣了一下,仔细回想起来,好像自己确实没和伯景郁说过这些,他默认为伯景郁不会和他原来的世界有任何的接轨,也就自然地认为没有让他知道的必要,再就是自己也不敢轻易地去谈论自己的父母,怕止不住对他们的思念。

庭渊心中很想念自己的父母,但他几乎很少和伯景郁表达这些,全都在心里消化了。

他一直觉得这些话就算和伯景郁说了,也没有太大的用,伯景郁没有办法送他回原来的世界去见到自己的父母,说了只是徒增伤感。

伯景郁怕他难受没有提及,他又避而不谈。

“是我思虑不周了。”庭渊对伯景郁很愧疚,“我知道你的全部,而你对我的一切都一知半解。”

伯景郁摇头:“也不算一知半解,起码我对你的事情了解得很清楚。”

庭渊说:“我父亲和母亲都是公职人员,我算是一个标准的官三代吧,我的爷爷是退休的公职人员,奶/奶是富家千金,家庭条件很不错,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算是没落了,嫁给了我爷爷,反正我爷爷没有让她吃过苦,我奶/奶一共有四个孩子,我爸是最大的那个,我还有一个姑姑两个叔叔。”

“我明白,就像我永远不可能彻底舍弃我原来世界的一切,完全融入这里一样,你也对我很好很尊重,没有强行让我融入这里。”

一转眼就到了中午午饭,茶楼的客人都换了好几拨。

伯景郁感觉自己和庭渊更亲近了一些,知道了很多从前不知道的事情,对庭渊更加了解,因庭渊奶/奶对他不好而更新他,想要加倍的对他好,对于其他对他好的人,伯景郁就更想加倍的对庭渊好,让他的心里没有任何的落差。

店小二过来给他们点菜。

隔壁来了一桌人,见到小二直接报了菜名。

坐下就开始吐槽,“今年的雨下得实在是太久了,往年我们东府还没下过这么久的雨。”

另一人也说:“是啊,今年这么大的雨,不是一个好兆头,大家要种地,这样下去,地怕是不好种。”

“何止是不好种地,瓜果也怕雨,雨一多,瓜果就没有那么甜,不甜的瓜果影响销量。”

“岂止哦,还有那些靠着出海打鱼的人,雨大了没办法出海打鱼,这样一来收入自然不好,影响的人可多了。”

另一桌的人听他们说这些,也跟着一起讨论,“我们东家就是做果酒的,是在这样的,一旦多雨,做出来的果酒口感都不好。”

见大家聊开了,其他桌子的人也纷纷加入吐槽。

“下雨是真的不行,干什么都影响,想我们走镖的,很多货物不能沾水,特别是茶叶这些,你说着一泡水,茶叶还怎么喝。”

“只要人在就都算好的,像西州那些地方每年下雨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就别说西州,我们东州不也一样,东州不仅多雨还多台风,每次台风过境地上都是一片狼藉,种的庄稼倒塌也都是小事,就怕海水倒灌回去,那才是真的遍地狼藉,东州的房屋根本扛不住台风,都住在茅草屋里。”

伯景郁听人说起东州台风和海水倒灌的问题,问道:“朝廷不是在东州一些容易海水倒灌的地方修建了很多堤坝吗,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对方摆摆手,“可别提了,就朝廷修的那个堤坝,都不知道修来是干嘛的,风一刮就倒了,根本放不住海水,很多地方年年修堤坝,年年被水淹,修的都赶不上淹的,完全就是在浪费人力物力,连个心理安慰都起不了。”

东州修大坝是多年来一直都在进行的,但东州连年遭遇台风侵袭倒也是真的。

那人见伯景郁不是东州人,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东州实际每年都在死人,大家都往内陆地区搬迁,海水倒灌倒也不是最大的问题,大不了大家搬走了就是,可是台风这个问题解决不了,年年都得重新盖房子,夏天刮台风,冬天又冷,住在海边的因为刮台风又没办法出海打鱼,我们很多人都搬到东府附近来住了,这边不怎么刮台风,那些搬不走的人就只能留在当地遭罪。”

伯景郁叹了一声,台风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海啸也不是,这种朝廷再努力,自然环境改变不了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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