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169)

作者: 阅读记录

面对妈妈有意的亲近,陈酒能回应的只有逃避与崩溃。

方才陈酒情绪失控没有注意那么多,现在晃过神,她立刻挣开狐酒温暖的掌心,并向后退开好几步,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面对她避如蛇蝎的态度,狐酒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从身后顺了一条尾巴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

她明白,被伤害过的小动物没那么容易接受任何人。

陈酒眼中划过自责的情绪,但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表示,她不想弄脏这个颜如皎月且温柔的大姐姐……

狐酒不清楚她的想法,若是知晓陈酒将温柔这个形容词放在她的身上,大抵会翘起嘴角,她确实很温柔。

“我想去参加在H国举办的洛骄国际芭蕾舞大赛,结果是什么都不重要,只要站在舞台上就可以。”

那场比赛陈酒已经报名了,但在比赛的一个月前,她的生活就发生了“车祸”,变得面目全非。

因为陈酒死命的抗拒,她左脚跟腱被男人用烟灰缸生生砸断,短时间根本恢复不了,就算能够恢复,她也不可能再有跳芭蕾的机会。

芭蕾要用脚尖带动全身,需要脚踝拥有绝对坚韧柔软的力量。

那场比赛是陈酒到死带着的遗憾,比赛结果对她来说不重要,她只想要自己的人生回到正轨。

而那次她未能参加的芭蕾比赛,就好像是一个转折的象征。

似乎只要平安无事按照计划站在芭蕾比赛的舞台上,那一切就回到了正轨,所有的事情就没有发生……

“3岁那年我开始接触初级芭蕾,自此,甚至在遇害前我还刚刚结束芭蕾课,我喜欢芭蕾,即使深知其中的艰辛不易,但14年来,我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到死那刻都没有。”

狐酒静静地倾听着,在心里记下。

陈酒深深吐出一口气,哽咽的声音破碎:“第二个愿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坚持我的热爱,去做一名芭蕾舞老师。”

在陈酒对人生的设想中,她原本的打算是去考个芭蕾演员证,到剧院里去上班表演。

等到40岁左右退休以后,不能再把自己贡献给舞台,就转业去做名芭蕾舞老师。

因为热爱,陈酒曾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约定,她要将芭蕾一直跳下去,直到老了躺在床上不能动为止。

只是,那些都没了……

陈酒左脚跟腱断裂是个残酷的事实,单是能正常走路都恢复了三个月。

她无法跳跃,不能再有任何稍微激烈的脚步动作,这些对一个芭蕾舞者而言,就是宣判了死刑。

陈酒永远都不可能再站在明亮的芭蕾舞台上,也不可能再游刃有余地用身体展现唯美高雅的舞姿。

陈酒曾在家里的舞蹈室尝试做出最基本的动作,脚尖抵地,她还未松开扶着的把杆,左脚跟腱受伤的位置就泛起刺痛。

但陈酒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坚定地张开双臂,直起身体,挪动着脚步缓缓舞动起来。

强撑着没两分钟,陈酒额头便冒出豆大的汗珠,左脚踝也迅速肿胀起来,并且传来剧烈的疼痛。

这一剧痛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陈酒的心脏跟随着这剧烈的疼痛狠狠一悸,随即身体发软。

“扑通——”

这段时间,陈酒迅速消瘦下去的身体,无力地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汗湿的刘海黏在脸颊上,她慢慢蜷起了身体,右手紧紧捂在心脏的位置。

她就像一只被猛兽袭击,费力逃脱之后奄奄一息蜷紧自己,痛苦且无力等待死亡降临的小兽。

自从走进这间舞蹈室起,陈酒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情绪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波动。

此刻,寂静无声的舞蹈室里响起了细微的“啪嗒”声,泪水滑过鼻梁,坠落在地板上,一声接着一声,似是永无尽头。

陈酒紧咬着失去血色的唇,阻止着那快要溢出来的哭咽声,坚硬的牙齿刺破柔嫩的唇肉,丝丝血腥味蔓延至舌尖。

陈酒的瞳孔蓦然涣散,像是被拉入了某段回忆里。

下一刻,泪珠跃出,她清醒过来,血腥味深深的刺激着她。

陈酒不再咬唇克制,她张开唇拼命的汲取空气,像是哮喘症患者发病时的情况。

伴随着她对喉咙的松懈,一声声的痛哭声回荡在宽大的舞蹈室。

嘶哑剧烈,里面包含着无尽的恐惧和不安。

如果陈酒的左脚跟腱没有被男人砸到断裂,倘若她可以继续跳芭蕾,也许她就不会在人生刚刚开始的18岁选择结束……

在陈酒心里,她健康干净的身体已经被摧毁,如果连自己的热爱也要变成泡沫消失,死寂无光的岁月她如何能撑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这篇幅可能会有那么点压抑。

第109章 替身文里早死的白月光

受到记忆影响的陈酒蹲下身,她将脸深深地埋在掌心里,眼泪顺着指缝间落下又快速消散在虚空里。

她再次开口,声音不再像提起失去热爱时的颤抖,而是异常的坚毅平静:

“第三个愿望,我要报复那个男人,我要让他承受与我一样的痛苦,我要让他被别人强/暴侵害。”

身为这件事情里的受害者,陈酒面对法律最后只给出有期徒刑8年的判决,她不甘心,除了那股不甘心之外,更多的是对这个结果的困惑和怨恨。

陈酒不明白,凭什么她的人生被那个男人毁了,可他只需要在监狱里待8年就能全部抵消。

严肃的法庭里回响着宣判结果,8年这个关键词一落到陈酒的耳朵里,她只觉得似是有道惊雷直直地对着她劈了下来。

半晌都缓不过来,陈酒的眼睛愈发麻木空洞,视线僵缓地朝嫌疑人的方向看过去。

自此踏进法庭以来,她就刻意的回避不去看那个方向。

男人穿着橘红色的马甲,双手被锁上铁铐,他低着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愧疚自责的气息。

一副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并想要竭力挽回道歉的姿态,仿佛现在他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心里真的有后悔的情绪。

那么他就应该在对陈酒下手时,停止犯罪,他就应该在陈酒哽咽着求他放过她时,立刻停止对她的侵害。

可男人没有,他只是在都一切都结束了,轮到惩罚他的时候他说自己后悔了,他知道错了。

陈酒目光触及到罪犯的那一刻,浑身就开始条件反射地小幅度颤抖。

她两手握拳,死命的克制住自己对这个罪犯的恐惧。

错的不是自己,她不需要害怕。

陈酒给自己做心理安慰,可身体上的恐惧没那么容易消失,她紧咬牙关,身体却依旧在颤抖。

像是在自我折磨般,她没有就此移开视线做出逃避的举动,反而双眼似血染般的红,紧紧盯着男人脸上的大块红色胎记。

陈酒耳边嗡嗡作响,耳鸣尖锐,胃里一阵的恶心翻腾,她没忍住干呕出声。

陈酒眼眶尽湿,嗤笑了一声。

这声嗤笑将她此刻的心情体现的淋漓尽致,里面包含复杂,其中最为明了的就是不甘和讽刺。

她什么都没管,丢下所有人,独身闯出了法庭。

八年的时间有多短?陈酒只知道这个数字,比九年义务教育还少一年。

八年之后,那个罪犯也不过才四十二岁,他的生命还有几十年。

服刑期限结束,他从监狱出来便回归了普通人的身份,一个改过自新的普通人。

除了八年的监狱生活外,他不用再承担任何心理负担或额外的惩罚,他可以毫无压力的开始新的生活,毕竟他的生命还剩下大半。

对他来说,那八年的监狱生活只是他贪图一时妄念所付出的代价,他偿还了犯罪的代价,那他和从前的事情就再无任何瓜葛。

罪犯从监狱里出来,回归了普通人的身份。

而那些承受过他们侵害的受害者,有些身体上受到严重的残害并存有后遗症;有的患上心理疾病半生都走不出来,更严重的情况,受害者自杀死亡了。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