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令(15)

他恋恋不舍的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李家大宅:“哼,总有一天老子也能住上那么大的府苑,等老子寻到那冤家,一定买一座更大的庄园,快活到死。”说罢就从墙头上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啊,点击和评论都好少,伤心鸟T.T

难道这个风格不招人喜欢咩……

第八章

京城里无人不知晓这么一句话:“晓月有典花香柳,玉郎俊俏檀奴羞。”说的就是京城两大倌馆晓月楼的镇馆之宝典玉和花香楼的压店头牌柳若檀。

典玉年不过十六七,已做了四年小倌,一入馆就被当做宝贝供着捧着,多少显贵掷金千两也不过求的美人陪一杯酒,唱一支曲。钱不够权不大的客人莫说雨露,连人面也不曾见到,只得慕名而思之。

柳若檀稍许年长,刚过了十八岁生辰,十五六的时候被送至花香楼,架子同典玉一般大,非达官显贵不见,就是见着了人也不一定能摸得玉手,其余更是不提。

又因为晓月楼在京城靠西,花香楼座东,所以典玉和柳若檀又齐名并称为西玉郎东檀奴。

这响彻皇城的声名到底是哪里来的?据一个自称风流遍天下的才子分析,名声自然是端出来的。

吃不到嘴的东西被人夸的举世无双,只应天上有,凡间哪的几回闻,自然要生些向往之情。最绝之处便是此二人连见都见不着,只能听掷金万两为美人的纨绔公子官家子弟描述。但凡见过的没有说不好的,只是一百个人有一百种描述,有的说是仙风道骨,有的说是冰肌骚颜,一百个听众又生了一百种向往,皆按自己的喜好在心底描摹,便有了不少自命风流之人连玉郎檀奴之面都不曾见过便为此二人相思成疾。

自然也会有人不屑,看不见摸不着的随你一张嘴,说方便是方,说圆便是圆,统统是吹捧出来的,若真有这么绝,何苦藏着捂着不拿出来晒晾晒晾也好让人信服。只是这说法也阻隔不得晓月楼与花香楼门庭若市,客如流水。

徐溪月揣着从李府摸来的银票,大摇大摆走进了晓月楼。他身上那件破烂道袍早已穿不得了,李霁便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替他换上,依旧大红大绿的像是青葱炒番茄,一进店就勾的众人不得不侧目。

老鸨老辣的眼光上下打量一番,衣服的材质是十成的名贵,来人的表情玩世不恭,大约是哪家纨绔子弟出来烧金,只是以前竟不曾见过此人。

徐溪月寻了张空桌子坐下,四处张望,老鸨忙笑得花枝乱颤的凑上去:“公子是头一回来?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是要风骚一些的还是风雅一些的?”

徐溪月颇为得意,从怀中摸出一千两的银票拍在桌上,老鸨一怔,笑得脸上的蜜粉扑扑向下掉,伸手就要拿过来,却被徐溪月的巴掌摁住:“哎,不急。让我见了典玉公子,等下还有更多。”

老鸨脸色一滞,一面赔笑一面又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徐溪月:“这位公子是……”

徐溪月一愣,不晓得她是什么用意,大大咧咧的抬高了声音答道:“在下徐溪月,溪水的溪,明月的月。今日点名就要典玉公子!”

四周坐的客人再度侧目,有些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徐溪月不晓得他们笑什么,昂首挺胸大方的看着老鸨:“怎么,不相信本公子有足够的钱么?”徐溪月说话的时候面上是理直气壮,私下又不免心虚:娘的,早知道包个小倌这么贵,当初就多摸几张票子出来了。

徐溪月还算有些良心,又或是不曾见过什么大世面,自以为一千两已经是天价,下手的时候还有些手软心虚,谁晓得到了人家这里不过是沧海一粟,弄得自己抱着木炭亲嘴——碰了一鼻子灰。

老鸨继续赔笑:“真是不巧,公子不晓得,玉郎前几日受了风寒,现在正病的卧床不起,实在是不方便见客。要不老身替公子叫惜春公子过来,他也是绝色之姿……”

徐溪月蹙眉,作势收起那几张银票:“本公子过来就是要见典玉!若是见不着,本公子这笔生意只怕你做不成了!”

将银票揣回怀里也不见老鸨有什么表示,依旧是那几句:“实在对不住,要不我多叫几个儿子来任公子挑选?玉郎今日的确不方便。”

徐溪月怒极,又不甘扑了个空,蹙眉凝想了一阵不耐的挥挥手道:“你先给我来一壶酒,随便叫一个……唔,就那个惜春吧,让老子再想想。”

老鸨满脸笑意的退下:“哎,哎,公子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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