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郎(312)

  他跟权微的经济都算独立,也不会出于冲动做决定,而权微爸妈虽然没同意,但也没表示过激或带威胁性的行为。

  之后的一切就顺了起来,人云亦云非常影响人,权微爸妈之前被异性的父母包围,难免觉得同志没活路,但一旦发现有足够多的同道中人、了解更真实残酷的现状,他们就会慢慢会习惯同性恋是一件普遍也普通的事情。

  权微永远不会知道,权诗诗进群的第2个夜晚,吓得一晚上都没敢睡觉,因为一个以过来人身份劝她不要逼孩子的母亲告诉权诗诗,她的儿子曾经在左腕子上一口气划了4刀。

  权微显然不是这种性格,他活得不知道多自我,但权诗诗还是害怕,当时罗家仪已经睡了,权诗诗找不到人说话,凌晨2点给杨桢发消息,3点多杨桢被尿憋醒,看见后跑到阳台上打电话安慰她。

  从那以后,权诗诗开始伙同罗家仪在网上提问、查资料、找专家,甚至还找群里有过伤痛的父母要对方孩子的qq、微信号,问他们跟父母对峙的感受。

  然后很多这样的点滴交织在一起,才有了眼下的局面。

  “你看,我赢了,”杨桢显摆似的地说,“今天是你爸妈请我来的。”

  权微看他像是有点得意,心里说不明白是感动还是心疼,杨桢用三言两语将时间就拉到了今天,但过程想也没这么轻巧,最起码他肯定没少挨骂或是吃闭门羹,就是为了让自己高兴。

  当然,他真的很高兴。

  “是是是,你完胜,”权微拍完马屁,叫了他一声,“杨桢。”

  杨桢不明所以:“嗯?”

  “我特别爱你,”权微忽然对着马路前方喊了起来,“你知不知道?”

  杨桢猛不丁地被他吓了一跳,但随即眼尾和嘴角也跟着心跳上去了,11月底的深夜,他在飞驰的小车里竟然闻到了桂花的香味,然后杨桢也说不准,那是真花,还是心花。

  “知道,我也爱你。”

  快到家的时候,权微才想起来另一个疑问:“你是怎么到我房里去的?我到了之后还回房里去拿了个喝水的杯子,当时你肯定不在我屋里,而且你从地铁站过去,不可能比我开车还快。”

  杨桢也不卖关子,笑着说:“你下楼丢垃圾的时候,我就在你头顶半层楼的位置,你下去的时候我进去的。”

  难怪,权女士要准备那么多垃圾袋。

  这个一年只有一天的特殊日子,注定得有一个不能纯盖棉被聊天睡觉的夜晚,杨桢都不用想,就知道权微今晚得翻点儿浪。

  其实他们俩都比较保守,情趣用品基本没用过,至于频率也不是每天都会有睡前活动,因为有时候白天就累成了硬不起来的稀泥,所以在杨桢有限而羞耻心在线的想象里,他也不知道权微会干什么。

  而权微的答案是不再纯占杨桢的便宜了,要1:1平。

  但话是这么说,他的表现即使是为了爱都不值得鼓掌,不止僵硬,身体还特别不服从意志,屁股上跟长了眼睛一样,杨桢的手还没过来,他的尊臀就感应到了危险,开始不自觉闪避了,一直往杨桢手的反方向挪,一边躲他还要一边笑,就跟那种极度怕痒的小孩屁股上打针的情形一模一样。

  加上他力气还大,杨桢有时根本压不住他,被他挣脱滚跑了,气得直抽权微的大腿,那位又恬不知耻自己滚回来躺下的。杨桢自己都不知道到了床上还能变成这种画风,还没那啥上,先笑得没泄劲儿了,简直有毒。

  然后每次杨桢抽他,权微就狡辩:“痒!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桢看他笑得跟尖叫鸡似的,一时也分不清楚他是真的痒,还是故意在作妖:“我又不是没摸过你屁……这里,之前你怎么不痒?”

  “那能一样吗哥,”权微笑出了崩溃的感觉,“之前我注意力在前面,现在全在后面,懂?”

  懂也要装不懂,杨桢拍了下床中央,说:“那不归我管,过来。”

  第132章

  权微不是故意拖延,但比起杨桢的任君处置,他的事儿是真的挺多的。

  摸他的腚他说痒,为了便于扩张,杨桢用手伺候他前面,可一摸到后门立刻前功尽弃,权微的肌肉绷得像是伸手就能把杨桢掀下床,放松的目的没达到,弄得杨桢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两人急得干瞪眼。

  权微还不肯背锅,拉着杨桢的手摸自己的脑门,有理有据地说:“这不能怪我,你看,我这忍得满脑门子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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