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犯罪日(71)

作者:寄春野 阅读记录

克莱门西梦里曾给了勤勤恳恳的农民一千两黄金,农民对此感到不满,他砸了克莱门西的神庙,说:“我要的是一万两,你为什么不给我?你这个不合格的神明!”

于是他被背叛了,他苏醒后岁月长河奔流不止,人类已然将古老文明与现代科技进行了结合,满含圣光的神域逐渐扩延开来有了高楼大厦和霓虹车流,电子神佛被仿生人雕刻而出,慈悲殿的正中央是一座长发及地、狐眼雪肤的观音像。

正是克莱门西,克莱门西在世人眼里便是观音菩萨。

他的神魂在慈悲殿住着,这个世代的信徒和他以往见的不一样,他们更加大胆更加不合规矩,还会对着他的观音像说一些下流的话或是……举动。

killing对此很不高兴,killing是克莱门西的爱人,爱人年轻英俊又热烈,还带着了他从未见过的过分炽热的爱欲,爱人无所不能什么都懂,克莱门西很信任他。

于是克莱门西按照爱人说的对每一个信徒都进行了赐福,所以他日渐虚弱,唇色近乎发白,皮肤也如白瓷般易碎脆弱。

眼珠时常会失明,他摩挲着刻满古汉语佛经的墙面,微凸的起伏经由掌心感知。

神寝是killing布置的,克莱门西不清楚其间构造,眼前一片漆黑,他被椅子绊倒了,哐当一声,长长的木棍将小腿划破,雪白的袍子一时鲜血淋漓,慌乱下他双腿跪地,掌心摸到了圆环。

是衣柜的圆环,五指轻轻扣着阴冷的环,“吱呀”一声便开了。

咕噜噜。

几颗脑袋滚了出来,克莱门西看不见,他五指虚空摸着,凉透了的皮肉,露出的黏糊白骨……

他颤抖着,十指间满是刺鼻的血味。

“这是……什么?”克莱门西心口一阵剧痛,他生来便是怜悯的,当生命惨遭虐杀又被他亲手感知时,他的喉腔传来呕吐的冲动。

“查尔斯?”克莱门西一边忍着恶心,一边拿指腹试探着摸地上那个头颅,从眉眼再到凹凸不平的脖子断痕。

这是他那位曾对着神像而做出下流之事的信徒,他的神像不足以雕刻出本人的十分之一的美貌便引起变态的趋之若鹜与折辱。

这让killing心生杀意,他本身就是杀戮,就是割破个头颅而已,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幸好克莱门西此刻看不见。

不然克莱门西就会知道killing来了,killing听到他摔到的声音就匆忙登楼而来,连带指尖提着的那颗还未埋进玫瑰泥的男人头颅。

又是一个趁深夜潜入神殿想对克莱门西神像做龌龊事的男人。

killing坐在地上,长腿散漫搭着,长靴的靴尖随窗外月光折射出阴冷的光,银蓝发没了发绳后便散乱下来,额前碎发遮住了点浓金色的掠食形态的眼珠。

极为敏锐,极为凶悍。

他愉悦笑着,长指狠狠戳进那颗头颅的眼珠。

咕叽。

一颗丑陋的眼珠被戳烂了,还有一颗。

克莱门西似有所感,他闻声小心翼翼地看过来,这位神明太过天真而不知事,他的父亲拥有世间最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地位,他的母亲,那位放浪多情的男人掌管着诸多世界,都是金字塔顶端的统治者。

克莱门西可谓是世间最受眷顾的神明了,他生来就是世人眼中的观音,受尽供奉而万人敬仰,被庇护的太好,哪怕被背叛过,可他那份记忆已经被父亲抹除,所以他不知道人心险恶,他依旧天真善良。

他掌心后移,瘦薄的背寻求安全般贴着墙面,他不知道神寝内多出的人是谁,双腿无力在地。

下巴微抬,茫然地看向对面,狐狸眼的眼尾上扬,线条古典浓黑。

“您,是谁?您在我的房间做什么?我什么也没有,您别抢劫我……”克莱门西低低地问,他语调温柔还带了请求,“您能离开吗?”

克莱门西自幼便受着极高的教养课程,高雅与礼貌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对着“坏人”也在说“您”。

“离开?我永远也不会离开。”killing就坐在对面,他仗着自己爱人失明看不见而无所畏惧,他还用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恶劣地说:“小菩萨啊,你的衣服散开了,我什么都看得见,不管是白色的,还是……红色的。”

克莱门西闻言攥紧自己的衣领,腰间那条束腰的细红线也散了,白袍下大腿微微露出,迎着月夜的映照而太过莹润。

足尖受冷而微蜷,踝骨的红痣与红线一并颤了颤。

鹅蛋脸细腻如雪,乌漆的眉细细弯弯,中心的红痣被一缕黑发遮了,格外禁欲,又格外诱惑。

killing起身,高大的阴影瞬间笼盖了茫然无措的神明。

他的爱人总引人觊觎,这般的神明怎么适合普度众生呢?他自己就活在变态的窥探里啊。

神明因受惊而收回了尾巴与耳朵,他躲在墙角,唇开合一下便闭紧。

他鼻尖轻轻一嗅,微蹙的眉轻展,他试探伸手,细长的指摸着那截阴冷的薄感机甲。

自初见开始,killing便穿着这件薄感机甲,带了鎏金色的光,可惜克莱门西此刻失明无法看见。

机甲极其凌厉地塑造出killing强悍无比的身形,他又高又壮,可身材比例极好,于是宽肩狼腰无处不优越迷人,尖牙微露便洋溢出少年感。

英俊而年轻。

“killing?”

克莱门西天真地以为是killing出现赶走了那个坏人,他对着自家的爱人不是那副疏离淡漠的样子,而含了哭腔与亲昵。

他这时还年幼,受了怕只会寻求爱人的帮助,他被killing抱在怀里,低低地哭:“刚又有坏人进来了,我、我害怕,他在我衣柜里藏了好多头颅,都是信徒的,我的信徒死掉了……”

太可爱了。

killing愉悦地想,他胳膊向前一探,血味残暴地蔓延开来,他将克莱门西单臂抱起来,小小的一个,那时的克莱门西只有一米七左右,二十岁青年的模样,腰细腿长又香香的,像个精致的玩具。

长发垂落如云。

克莱门西坐在killing满是肌肉线条的臂膀上,机甲带了冷硬,坐着不舒服,可killing太高了他此刻又什么也看不见,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于是他愈发抱紧killing。

他胳膊环住killing的脖颈,下巴搭在银蓝的发顶,他的喉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killing的视线内,killing唇贪婪地张开,红艳粗糙的舌舔着喉结,他听着克莱门西的哽咽将人抱着朝门走去。

“killing,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的衣服脏了,我、我不出去。”

猫科动物都是爱干净的,哪怕克莱门西是神明也如此。

门外是慈悲殿的祈福大厅,供奉着克莱门西的观音像,仅仅一门之隔,门内是神明居住的地方,人类无法窥见门内,可他们可被神明看见。

已然深夜,一位衣物满是鲜血的信徒来到慈悲殿,他把从殿外随意采摘的玫瑰花扔在供台,跪坐蒲团双手合十,喃喃低语乞求这个象征仁慈的神明能赐福于他。

他的妻子又生了女儿,生了七个了,还是生不出儿子,他气得将刚生产的妻子打了一顿,产妇的血沾了他满身,晦气晦气,他把这个新出生但患有重病的女儿以高价卖给一位富人后便漫无目的在酒吧喝酒,听见一个天降横财的有钱胖子说慈悲殿那个神很灵,那位神明是专门守护观音城的,听说只要虔诚供奉,便会实现他的愿望。

于是他没付酒钱就赶来了慈悲殿,他虔诚地念着颂词,希望神明能给他一个儿子,尽管他一贫如洗,也依旧有家业继承给儿子,比如他“高尚”的品格。

“听说您心地十分善良,那能否赐我一个孩子呢?我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妻子患有重病于是无法生育,我爱我的妻子于是并不在意她无法生育这件事,可她一直很内疚,说如果今年再无法怀孕便要自杀……我爱我的妻子,所以希望她今年可以怀孕,我不想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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