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星光似往年(2012年新版)(99)

我心里一惊,有心避过阿秀,看向了兵丁手里的画像,这时便听阿惟道:“为兄忽然想起尚有要事须办,怠慢之处,晚上为兄做东再与移弟同饮几杯赔罪。”

我心里也正有事不便言明,自然应允,阿惟便先走了。

画像上的女子我不认识,但我知道,画中女子想必才是真正的南院大王的女儿耶律倾朵。

父亲交予我的任务虽然心有不愿,但毕竟不能不了了之,我正暗自思忖,便听一女子问道:“小哥,你手中的匕首,可否借来一观。”

闻声,我转头望去,见是一个带面纱的妇人,妇人身后跟着几个年轻女子,其中的阿秀正瞪着眼睛瞧着我,我心中一凛,立刻猜出此人身份,南院王妃。

方才阿惟将匕首还与我,此刻匕首还在我手中,此匕首本就醒目招人眼,当下不只王妃注意到了这柄匕首,路人也纷纷驻足指着这柄匕首夸赞。

我没有犹豫,当即把匕首交到王妃手中给她一观。

她轻轻地抚摸着这柄匕首,似想起了往事目光略显迷离,片刻,也仅仅是片刻,她便问我为何有此匕首,我坦言道:“父亲交代,以此匕首来上京寻得一位故人。”

“寻得故人如何?”王妃问。

我坦言道:“求娶其女。”

王妃显然一怔,继而轻笑一声,道:“不巧小哥来得迟了,我的女儿已经许配他人。”

闻言我心中暗喜,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话,但因是她亲口对我所说,我也好与父亲交代了。我佯装吃惊地问:“夫人就是这匕首的主人?”

王妃敛眉一叹:“我并非此匕首真正的主人,不过,却应是你父要寻的那位故人。”她将匕首还于我,温婉言道,“以小哥的身份不应在此久留,还当速速离去。”

我见她要走,忽然出口问道:“你没有什么对家父说的吗?”

她止住脚步,沉默片刻,轻摇了下头,便又提步离去。

我怔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此行虽未娶得耶律倾朵,但我想父亲要我此来的主要目的,或许已经完成。如此不再多想,大步回了客栈,原想与阿惟辞行,后想了想,萍水相逢,又何须太过纠缠,不如洒脱离去,所以只托掌柜告知一声,便即远去。

你怎不真死了

夜幕再次降临时,我已经和萧伯仁绑在一起两天了,身体的虚弱让我顾不上小姐的矜持,换着各种姿势以便能舒服一点。手臂早已僵硬,长时间被堵着的嘴麻木得都没了难受的感觉,想到还要这样被绑上一整天,便愤怒地蹬了几下腿。可就在这时,忽觉手指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因为双手已麻,那种触感并不明显,可我还是回头看向了萧伯仁。

发现他正试图用石头割断缚住我们的绳子,只是那石头着实不怎么锋利,我全然没抱希望。

时间点滴过去,绳子竟在萧伯仁的坚持下一点点有了松动的迹象,可就在这时,锦衣男子突然回来了。

一路风尘,他显然来得比较急。利落地翻身下马,大步向我们走来。

我直直地瞪着他,“呜呜呜……”了几声,试图将他的目光全都吸引到我身上,心里七上八下地感觉着萧伯仁试图隔断绳子的摩擦。

果然,我成功地吸引住了锦衣男子的目光,他径直来到我面前,扯去了堵在我口中之物。

我直直瞪着他,想说话,可面部酸麻有些不听使唤,便见他似笑非笑地道:“耶律倾朵?”

我大吃一惊,心道,他怎么知道我是谁?

“没想到真的是你。”他轻轻一叹,“我原想着放过你们,而今看来,却是不能了。”

“为,为什么?”我道,“我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一定要杀我?”

他一叹:“因为本王是宋国的靖王。”

什么?大概不只我惊诧万分,萧伯仁亦难掩惊诧。

“我们虽然无仇无怨,可我们的身份注定了不能共存。如果你们只是寻常辽人,倒也罢了,可惜……怨只怨,你们与我一样生在帝王家。”他抽走了早先送我的匕首,看了眼萧伯仁,“想必这位就是国舅爷了。”

他虽然在笑,可我却已看得毛骨悚然。

他叹息一声,起身看向了远方,低低吩咐道:“杀。”

剑光闪过时,我被萧伯仁护在身后,危急关头他使力挣断了绳子,手腕清晰可见雨痕和血迹,虽然带着我勉力避开了致命一击,但还是为了护我身上中了一剑。

萧伯仁反应极快,不待锦衣男子等人有所反应,已抱着我跃上了锦衣男子的马匹,夺路而去。与此同时,他向空中掷出一物,只见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道亮光,百里之外亦看得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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