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给你的感觉如何?」他问。

「嗯……」我沉吟一下,「虽然看似得到幸福,却有一股哀伤的感觉。」「是吗?」他又问,「那你觉得写诗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字面上像是描述一位终於得到爱情的女性,但我认为写诗的人是男的,搞不好就是这家餐厅老板,而且他一定失去所爱的人。」我说。

「挺有趣的。」他笑了笑,「说来听听。」「也许老板失去挚爱后,写下情诗、自酿红酒,让顾客们在喝杯红酒时,心中便期待得到幸福。」我说,「男生才有这种胸襟。」「那女的呢?」「女的失去挚爱后,还是会快快乐乐的嫁别人。」我说。

「瞎说!」

暖暖开了口。

一时忘了

暖暖在身旁,我朝

暖暖打了个哈哈。

「你的想像力很丰富。」他说。

我有些不好意思,简单笑了笑。

暖暖起身上洗手间,他等

暖暖走后,说:「很多姑娘会把心爱的男人拐到这儿来喝杯红酒。」「就为了那首诗?」我说。

「嗯。」他点点头,「你知道吗?秦小姐原先并非跟我约在这。」「喔?」我有些好奇。

「我猜她是因为你,才改约在这里。」「你的想像力也很丰富。」我说。

暖暖从洗手间回来后,他说:「合同带了吗?」「带了。」

暖暖有些惊讶,从包里拿出合同。

「我赶紧签了。」他笑着说,「你们才有时间好好逛逛哈尔滨。」

暖暖将合同递给他,他只看了几眼,便俐落地签上名。

「那首诗给我的感觉,也是哀伤。」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角,说:「戒指并非藏在信里,而是拿在手上。将戒指投进红酒杯时,夺眶而出的不是幸福,而是自己的泪。」他说了声再见后,便离开波特曼。

「我不在时,你们说了啥?」

暖暖问。

「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我摇摇头,「不能告诉女人。」走出波特曼,冷风扑面,我呼出一口长长的白气,却觉得通体舒畅。

经过一座西式马车铜雕塑,看见一条又长又宽的大街道,这是中央大街。

中央大街始建於1898年,旧称中国大街,但其实一点也不中国。

全长1450米,宽度超过20米,两旁都是欧式及仿欧式建筑,汇集文艺复兴、巴洛克、哥德、拜占庭、折衷主义、新艺术运动等建筑。

建筑颜色多姿多彩,红色系、绿色系、黄色系、粉色系、灰色系都有。

整条大街像是一条建筑艺术长廊,有着骄傲的气质和浪漫的气氛。

地上铺着花岗岩地砖,因为年代已超过一百年,路面呈现些微高低起伏。

这些花岗岩长18公分、宽10公分、高近半米,一块一块深深嵌入地面,铺出一条长长的石路。每块花岗岩约等於当时中国百姓一个月生活费。

全黑的街灯柱子为烛台样式,烛台上没插着蜡烛,而是用毛玻璃灯盏。

像极了十九世纪欧洲街道上的路灯。

恍惚间听见达达的马啼声,下意识回头望,以为突然来了辆马车。

脑里浮现电影《战争与和平》中,从马车走下来的奥黛丽赫本。

今天是星期六,这里是步行街,汽车不能进来,不知道马车可不可以?

街上出现人潮,女孩们的鞋跟踩着石砖,发出清脆声响。

哈尔滨女孩身材高挑,腰桿总是挺直,眉目之间有股英气,感觉很酷。

如果跟她们搭讪时说话不得体,应该会被打成重伤吧。

20岁左右的俄罗斯女孩也不少,她们多半穿着合身皮衣,曲线窈窕。

雪白的脸蛋透着红,金色发丝从皮帽边缘探出,一路叽叽喳喳跑跑跳跳,像是雪地里的精灵。

但眼前这些美丽苗条的俄罗斯女孩,往往30岁刚过,身材便开始臃肿,而且一肿就不回头。

难怪俄罗斯出了很多大文豪,因为他们比世界上其他地区的人,更容易领悟到美丽只是瞬间的道理。

「说啥呀。」

暖暖说。

「嘿嘿。」我笑了笑。

「你觉得东北姑娘跟江南姑娘比起来,如何?」

暖暖问。

「我没去过江南啊。」我说。

「你不是待过苏州?」「苏州算江南吗?」「废话。」

暖暖说。

江南女子说话时眼波流转,温柔娇媚,身材婀娜,就像水边低垂的杨柳;东北女子自信挺拔,肤色白皙眉目如画,像首都机场高速路旁的白桦树。

「但她们都是丽字辈的。」我说,「江南女孩秀丽,东北女孩俏丽。」「所以我是白桦?」

暖暖说。

「嗯?」「你忘了吗?」

暖暖说,「我也是东北姑娘呀。」「你是女神等级,无法用凡间的事物来比拟。」「我偏要你比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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