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枫残月何所依(22)

作者:何依 阅读记录

纵然相识满天下,然而相知能几人?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

别被我灌醉了,也许我只是看到了令我感动的,或想到了令我动容的,尝试着与人分享文字的魅力。而且自己置身其间,才能更具震撼人心的现实说服力。再者,总得有个人保持冷静吧?而那绝对不是我。因为你早慧眼识人,很早以前就已经为我下好了定论:“好一位疯狂的小女子!”

你对我那张画的评价告诉我你有多恼火。我当然知道骑士不是那种西装革履的,我说过我未作任何修改,上面甚至有老师的批分。我只是借了模特的外形。我当然也知道骑士不是那么清秀的,骑士有他的沧桑与沉实。

你说你会永远记得我的生日,那么你是留心了我在信纸背后留下的一长串数字了?你知道那是我的身份证号码,你知道那串数字里有我的出生年云月,你知道我是以这种方式告诉你我的生日。另外,我也是针对你说我“美好得不真实”而为的。如果你怀疑我的真实性,你大可以去网上查一查。现在这些不是都联网了吗?其实,我不觉得生日对我有什么意义,那只是妈妈的节日,在多年前的那一天,她孕育了一个新生命。如果真的对母亲有情,那么每一天都是生日,生日快乐,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不是吗?你开口询问我生日的理由和措辞很动人。而你猜透女孩心思的智慧更惊人。感叹你的聪明。

祝你的女朋友能有一个健康快乐的男友。

何依

2000年6月1日

(未完待续)

风过云飘何所依

27

樊筱:

见字安。

去年的5月8号,美国轰炸我驻南使馆的时候,我们全校同学义愤填膺,发表演讲、贴大字报!那时侯,我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血浓于水的凝聚力。可是13个月、一年多过去了,一切似乎平静下来了,好像日子又像复印机里的复印件一样索然无味了。照常很多人做着出国梦,照常很多人争先恐后拿绿卡、办签证,就为离开生自己养自己的这片土地,就为过上有些人所谓的纸醉金迷的西方极乐生活。我最无法忍受的是一些自以为才高八斗的人,国家花了大气力养育他、栽培他,可他功成名就时,却跟自己的祖国谈报酬,甚至远走他国。我觉得这是一种血液的背叛。难道你能为了你母亲的清贫而否认她与你的亲子关系,抹杀你们的血脉相连吗?就算在国外能呼风唤雨,又有什么幸福可言?离开了自己的根基,只是西方寄人篱下的一个寄居者。就为一点物质的虚荣。连种族、血缘都能背叛的人,抛弃贫穷的生身父母,抛弃贤良的糟糠之妻,抛弃孱弱的亲生儿女,哪一样会是他做不出来的?

也许我太偏激,也许人各有志,也许人往高处走,也许……但最根本的东西不能丢吧?

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去做一名记者。真的,我一直想随时向人民汇报最新最真实的动态。尤其,我更想像在南斯拉夫殉难的邵云环那样做一名战地记者。但我走进了教育系统。你当然看得出我不是“爱一行干一行”,但愿我能“干一行爱一行”,做个优秀的人民教师。现代社会,“干一行爱一行”更适应潮流,在一个工种上“老死一生”的人已不多见,人需要不断地相时而动,见异思迁。否则,下岗工人就真的穷途末路了。是“爱一行干一行”还是“干一行爱一行”,这是我们辩论赛的论题。我不参加辩论,有时聆听胜于表达。倾听已成为一种美德。从信里你当然看得出,我夸夸其谈不甘沉没,这是现在年轻人的通病,我正试图去改。

樊筱,你的看法呢?关于“听”与“说”,关于“爱”与“干”。我想听你的意见。告诉我你的思想,不要因为距离,不要因为遥远,让我感觉不到朋友的呼吸。

我是辩论赛的评委。同学对我给辩手的点评作了评价:“你的点评比辩手的辩词还要犀利。”我真的那么尖刻吗?这正是我所担忧的,我有时那么激动,可偏偏当局者迷,自己还不自知,好怕将来对学生产生谬导、误人子弟。所以你作为“旁观者”要多点醒我呀!

目前,同学们又在争论“恶教育”与“善教育”。中国的传统是让孩子看到美好的一面。可是,是不是每一幅完备的宏图就都预示着一个辉煌的未来?是不是有一个精妙的理念、一颗纯善的心,就能有一帆风顺的坦途?有没有一种可能,一个单纯的优良背景下成长起来的羔羊,童年的安逸与平和恰是它未来岁月一种最不负责任、最凶险、最恶毒、最不怀好意的铺垫?它毕竟不得不面对森林里最凶狠的狼!巴莱拉在《佩比塔·希梅尼斯》中提到两种对立的教育方法:一是人们力求保持学生的天真,将天真与无知混淆起来,认为避开被认识的恶不如避开未被认识的恶;一是待学生一达到明白事理的年龄,就勇敢地把恶极其丑陋地、赤裸裸地给他看,让他痛恨它、避开它。

同类小说推荐: